只是那?酒樽好像不?听话,总是乱飘,那?酒水老是往酒爵外边跑。她一气之下,直接拿起酒樽站了起来,身子不?稳还趔趄了一下。
樗里疾看她都站不?稳了,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她的身侧,扶着她,“瑾瑜,你真的醉了,你看身子都是晃的。”
徐瑾瑜挣开他?的手,大着嘴巴说道?:“我没醉,你看,我还能走直线。”说罢便要证明似得往前走着,她觉得是直线,但是在樗里疾看来那?简直比蛇走的还弯。
他?只能跟在她的旁边,生怕她摔着,哄道?:“好好好,瑾瑜没醉,确实是直的,你歇一歇。”说罢要去拿她手中的酒樽。
然而她看到他?的动?作,立马警觉地?将?酒樽往身侧一挪,凶巴巴地?说:“你莫要抢我酒喝,我的!”
樗里疾见她这般也只好作罢,“我不?抢你的酒,那?我们回房?你看天都黑了。”他?指了指黑漆漆的天幕说道?。
徐瑾瑜跟着他?的手指方向,仰头看着天上,突然她眸光一亮,笑着对?他?说道?:“哇,好亮的月亮!好大的月亮。此等良辰美景,必须赋诗一首!”
说罢她站直了身子,左手端着酒樽,右手向上一伸,开始诵诗:“月下独酌,其一,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然后她左手一举酒樽,右手捂着胸口,仰头看着月亮,语气凄婉悲切,“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樗里疾见她想要落泪刚想相劝,又见她突然转身,扯住她的衣袖带他?乱舞,“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诗背完了,徐瑾瑜也不?扯着他?舞了,正当他?以为她这是结束之时,只听她语调一转,言笑晏晏:“穿到古代?不?悲催,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突然靠近贴到他?的面前,手指一挑他?的下巴,像个浪子似得轻佻地?对?他?说:“桃花树下桃花仙,桃花仙子是美男。为何说他?是美男,长得英俊又好看。”
她摸着他?的脸,眼?神迷离,心中想着,就是这个小俊脸,有棱有角特娇艳。面对?此等俏娇颜,让人想尝这唇瓣。
喝醉了的她心中是如何想,便直接行动?了。她拉着樗里疾的衣领,将?他?的头往下一扯,便咬上了他?的唇,还用她那?带着酒香的红唇吮吸了一口。
樗里疾听完她这诵诗,前边的还像是个诗,用词十分?的传神。但是后边应该是她胡编乱造的,什么?“桃花树下桃花仙,桃花仙子是美男。”
简直就是个女的登徒子,没想到她醉了酒之后竟是这般模样,活脱脱像个小酒疯子。还挑他?的下巴,亲他?,调戏他?。
他?哭笑不?得地?用指腹摸着刚被她咬过的唇瓣,想着一定要搂她狠狠给亲回来,结果还未等他?动?作,她将?酒樽往他?怀里一塞,跟兔子似的跑了!
她好委屈
樗里疾看徐瑾瑜眨眼之间跑到?了桃树下,用着他从未听过的曲调唱着,“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这桃花开。”边唱还边朝他勾着手指。
他无奈地将酒樽放到食案上,然后走到?桃花树下,听她接着唱:“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把那?花儿采。”
她摘下一枝桃花,别在他的耳侧,“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枝头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开。”
唱罢这句她又依偎在他的怀里,抚着他的胸口,含情脉脉地对?他哼唱,“哎呦哎呦,你比花还?美妙,叫我忘不了。”
随后又跑到?院中,伸手做依依惜别之状,“哎呦哎呦,秋去春又来,记得我的爱。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樗里?疾被她给逗的笑弯了腰,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曲子,调子就不说了,奇奇怪怪,这词怎地觉得也这般的不一样。这撩拨他一下又跑开,还?晃晃悠悠地在那?来回乱舞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月光之下的她一身红衣,此时不仅耳朵红红的,脸也粉若桃花,只是那?现在这幅样子不像是桃花仙子,倒像是那?勾人心魄的桃花妖。
他怕她跌倒,只能跟在她一旁护着她。看她尽情地跳,开怀地笑。
她则是时不时挠他几下,又是摸摸他的脸,又是掐掐他的腰。此时她又开始作妖,扯着他的衣服说要看什么鸡。
鸡都在后院鸡圈里?,鸡羹在食案上,他身上怎么会有?鸡?
徐瑾瑜此时扯着樗里?疾的衣服,噘着嘴说:“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肱二头肌?为什么不让我摸你腹肌?”说着便下手揪他的外衫。
樗里?疾虽然不知道她要看什么,但是他知道到?这个小酒疯子现在要扒他的衣服,就在这院子之中,就在这朗月之下,就在众仆的眼皮子低下!
她可真是喝醉了什么都干的出来!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至少?在院子里?不可以。于?是他拽住她的手,将她缚在怀中,沉声问:“你要看什么?嗯?”
她那?兔子般的眼睛看着他,懵懂地说:“看你的肱二头肌大不大,看看你是不是有?八块腹肌。”
“你说的那?两样在哪里??在我身上?”他又问。
只见她乖乖地点点头,解释道:“肱二头肌在手臂上,腹肌在腹部啊,你为何不让我看,不让我摸?”
樗里?疾听了她的解释,抿嘴笑了起?来。他想,若是明日她酒醒之后,想到?她自己今日这般的作为,不知道会不会羞得闭门不出。
“你想摸也不能在这里?,别人都看着呢。”他轻声跟她说道。
她想了一会,又问:“那?在哪里?能摸?”
樗里?疾见她真的一本正经地思?考,答道:“去屋内便能摸了。”
心道,不管怎样,先把她哄道屋内再说,夜深了,也凉了,她这醉了酒又是唱又是跳的,吹了冷风怕是要受寒。先把她哄到?屋内,怎么扯怎么闹总归不会吹了冷风。
她听到?去屋内便能看究竟有?几块腹肌,开心地说:“好,那?我们快快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