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起?身给她倒一盏茶让她润喉,然而刚要起?身就被她拉住,“你要去哪里??”
“我去给你倒些水。”他将她脸上的碎发别到?耳侧。
徐瑾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你快点回来,我还?要吃软糖。”
在他去倒水的时候,她开心地在榻上打?滚,手掌来回蹭着铺在榻上的羊毛毯子,叹道:“好软,好舒服。”
这条毯子正是原来樗里?疾送的那?块纯白的羊毛毯子,软乎乎的正适合现在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
樗里?疾让早就侯在门外的小风将茶水端进来。小风将水壶和茶盏放到?书案上后便又退了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他倒了一盏茶,试了试温度便拿着茶盏朝她走去。看着雪白的毯子上身着红衣的眉眼弯弯的她,恍然之间,他竟然有?种洞房花烛的错觉,他手上端的茶,似乎不是茶,而是合卺酒,果然是他也有?些醉了。
“来,喝些水。”他朝她招手说道。
徐瑾瑜本来滚到?了床榻的里?侧,听到?他的声音又打?着滚回到?了榻边,“你喂我,我不想动,骨头好软,很没?力气。”
樗里?疾看她这又耍赖,也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坐到?榻边,扶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侧,将茶盏放到?她的嘴边,喂她喝。
心中感叹,她这醉了酒之后可真是换了个人一般,真像个磨人的桃花妖。
紫红抓痕
樗里疾想方才她那一爵接着一爵,喝酒之时脸也不红,原想着她是?酒量好,没想到?那都是?假象,现在醉成了这副样子。
喝醉之后诵诗、唱曲、跳舞,还?有还?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就?不提了,她这看到?人就?抱,扯到?人就?亲,甚至还扒人衣服看人身子的做派,着实像个粘人的小酒疯子。
今后,定不让她与别人一起饮酒!
若是她与别的男子一起饮酒之后也是?这个样子,那还?了得,绝对不行!
这不,她喝完水之后就?又?开?始作?妖了,跪在榻上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又?说要吃什么小熊软糖。
这几个字分开?来他?都知?道,“小熊”可能是?熊的幼崽,软就?不用说了,糖之前?她与他?说过,就?是?饴糖。但是?这个软的饴糖为什么要加个小熊?
这个小熊软糖跟他?的嘴唇又?有何关系,醉了酒就?把他?的当成甜甜的饴糖了?她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那让我将茶盏放好再给你吃好不好?”他?跟她商量。
徐瑾瑜紧紧搂着他?,“不行,我怕小熊软糖跑了。”
见?她这副粘人的样子,他?也只好抱着她去放茶盏。他?方把茶盏放到?案上,她就?抱着他?的头啃,“终于可以吃小熊软糖了。”
樗里疾被?她这般急不可耐的样子彻底打败,她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有多?可爱,又?有多?勾人。她那齿间?咬在他?的唇上,似是?咬在他?的心尖,还?有那莹莹的双眸,仿佛要把他?溺死。
只是?她这样啃咬,轻吮他?的唇总像隔靴搔痒,仿佛拿着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尖上撩拨,磨着他?的心智,扯着他?的神魂。
“到?榻上给你吃好不好?”他?哑着嗓子问。
看她乖乖地点头,他?将她轻轻放到?榻上,俯身吻她,反守为攻。
她把他?当做饴糖,他?又?何尝不是?呢?她是?如此的香甜,如此的柔软,让他?欲罢不能,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几欲崩溃,只留理智的最后那根弦紧紧绷着。
只是?现在不能那般,今日也不能那样。
如果那样,明日她就?不是?羞的不想出门,怕是?要哭的肝肠寸断。
而?且那种美好的时刻,他?想要她永远记得。她记性那般的好,能过目不忘,那将来那日那个时刻,她也一定能清楚的记得。
徐瑾瑜被?他?强势地吻着,大脑本就?是?混沌的,此刻更是?找不到?支点。只觉得他?的气?息好热,他?的舌好烫,他?的胸膛好硬,亲的她晕晕乎乎的,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来气?来。
“我要在上边。”她在亲吻的间?隙,对他?说。她觉得只要她在上边,那她就?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樗里疾也想看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样,于是?脚一蹬将鞋履摔到?地上,自己翻身平躺在床上,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徐瑾瑜醉了酒之后,显然大胆了许多?,直接翻身趴到?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继续放肆地吃她的小熊软糖。
此刻她觉得再也不会喘不过气?,可以自己掌控呼吸,也不用被?他?压的闷闷的。反而?是?他?的呼吸逐渐继续,心跳也砰砰砰地加速。
她想,难道是?她亲他?的唇太久了?他?也有些气?闷?那她还?是?很善解人意的,换个地方尝尝吧,省的他?掉眼泪。
她都是?心理年龄24岁的人了,比他?大好几岁,她不能欺负人,对,就?是?这样。
樗里疾配合她歪着头,任由她亲着他?的颈侧。她似乎有种魔力,到?哪里就?在哪里点火,方才吻他?的唇是?挠他?的心尖,此时她在自己的颈侧又?亲又?啃是?令人欲罢不能的酥麻。
那令人喟叹的酥麻,从她触碰的地方开?始蔓延,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到?指尖、脚尖、直到?四?肢百骸。
她还?是?第一次亲他?的脖颈,他?竟不知?自己是?这般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