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聚首
项温拍了拍徐瑾瑜的肩膀,“师妹你就放心吧,师兄办事,你放心。反正?不触犯秦律,就是让他吃些苦罢了。”
听师兄这么说,徐瑾瑜也放下心来。
对于徐氏宗族的人,她是眼不见心不烦,若不是他们跑到她面前“刷存在感”,没事儿找茬,她也不会计较那么多,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呗。
但是今天徐沛这番作为确实膈应住她了,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忍下去的,她是没那么好的脾气。
今日?徐沛做的事跟原身受的鸟气来讲,可以说是不到十分之一,徐沛他们?那一家做的事那要?是说出来,都?上不了台面。也不知道商於的徐氏老族长,怎么让徐沛的大父做了徐家沟的小族长,简直德不配位。
做的事儿也都?挺奇葩,比如在原身双亲去世后不久就张罗着给说媒。
做这事儿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个?徐沛的亲母。
那时候原身才十四岁啊,父亲过世方一年,母亲刚刚下葬,徐沛的亲母就到徐瑾瑜的家中,装作一副慈祥的样子劝她嫁人。
还跟她说那人是自己娘家的犹子,说她若是嫁过去那就是亲上加亲了。
原身说要?给父母守孝不想嫁人,徐沛的亲母见她不松口,就隔三差五的来找她说,那是说的天花乱坠,把她的犹子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的。
原身都?被她天天洗脑,甚至觉得自己嫁出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后来还是邻居婶子问她,为什么徐沛的亲母天天去她家里。
原身这才把这事儿跟婶子说了,问婶子,她现在一个?孤女?,是不是嫁人比较好。
婶子听后,一把将她扯到屋里,大骂她糊涂。
跟她说徐沛亲母的娘家犹子,生来就是个?病秧子,那都?出不了屋见不得风,走路一走三颤的,另外那病秧子的亲母也是十里八村的有名?的泼妇。
这要?是嫁过去,那不仅要?伺候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归天的病秧子,还要?受君姑的磋磨,可万万不能一时糊涂被忽悠了。而?且婶子怀疑,徐沛亲母这么执着于说亲,想吃绝户。
邻家婶子的这番话给原身说清醒了,在徐沛亲母再来的时候,明确说不嫁人要?给家人守孝。
不过这事儿也没就此翻片,自原身拒绝之后,跟徐沛家里关系比较好的几家就经常来找她看?病抓药。还底气十足地说徐瑾瑜给外村的人看?病都?不收诊金,那他们?拿药也不用给钱。
原身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在徐家沟生活不想闹翻了,就这么忍气吞声,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但是她的忍耐并?没有换来他们?的感恩,而?是恬不知耻地到处宣扬她家有钱,所?以给人看?病不要?诊金,可以免费去抓药。
这就很无?耻了,原身给人免费看?过病不假,但是是对于那些家里确实穷的揭不开锅的,让他们?拿柴,拿野菜什么的当诊金。
怎么在那些人的口中,她就是一个?散尽家财,要?大济苍生的人呢?
她家里是有些积蓄,但是那也是原身的亲父在战场上丢了半条命,立了功挣的,还有亲母辛苦行医赚的,来的正?正?当当,堂堂正?正?。
这些事情在徐瑾瑜看?来,那可真是可恶,原身受的了,她可受不了。
她也不是什么圣母,整什么以德报怨,还是那句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虽然不知道师兄说的“让徐沛吃一些苦头”,是什么苦,但是既然师兄既然说了不违法,她还是相信师兄的实力的,应该能整些花活儿。
她抚掌说道:“师兄,今日?我?请你跟师傅去搓一顿咋样?地点你来选!”
“搓啥?”项温疑惑。
“就是吃顿好的,咸阳的馆子任你选,你师妹有钱!”徐瑾瑜一甩手中的佩囊,哗啦哗啦,“若是这里的不够,我?让人回府中取。”
项温眼睛一亮,“那好!我?要?去听风居!我?这就去叫师傅。”话音未落就撒丫子跑了,那速度,生怕徐瑾瑜反悔似得。
此时小风提醒道:“小姐,公子说今日?下午与小姐一起用饭,你看?……”
“卫四,你去跟公子传个?信,说我?跟师傅他们?要?到听风居吃饭,看?他有空闲去没有。”——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还真是巧了。
徐瑾瑜带着师傅他们?一进听风居的门,就看?到大堂之中有个?熟悉的人。
项温也看?到了,眯着眼睛问道:“师妹,我?没眼花吧,那个?拿着酒樽跟人瞎呲的就是徐沛那臭小子吧。”
“嗯,你没看?错,就是他。”徐瑾瑜扶着师傅说道。
项老太医:“这就是项温说的,给他气的肝疼想打人的徐沛?”
项温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对,就是他,着实有点欠揍。”
徐瑾瑜看?项温又想暴走,赶紧劝道:“走走,我?们?去雅间,眼不见,心不烦。师兄你不是说这家有很多好吃的么?我?们?进去先点上,公子一会?儿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