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不在,打?他电话也没人接。
这?倒是日常操作,他的手机跟摆设一样,经常打?不通。
因为俩人基本都在一起,很少用到电话沟通,最多她在卧室懒得出?去,打?电话问他饭好了吗。
其实吼一嗓子他也能?听到,打?不通就吼,交谈无误,也就没有?管,今天才发现这?可真是个?大问题,打?了七八个?电话过去都没人接。
心中感觉他跑不远,南枝又从一大清早忙到现在,又困又累,只?想睡觉,不死?心,最后又打?了两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干脆放下手机,躺下去睡。
刚盖好被子,又忍不住坐起来,继续给宋青打?去电话。
她忘不了上一次又困又累睡下时,听到奶奶那屋里?发出?的动静没有?去看的后果。
她要?瞧见宋青的身影后才能?安然睡去。
电话还是打?不通,南枝深吸一口气?,从床上下来,披着衣服往外走,在阳光房时,碰到另一边的方观棋过来,说忘记了买钢笔,想让她帮忙载去买钢笔。
南枝没答应,也没空和他周旋,指了指超市方向告诉他,“在那边,就上次的那家超市,你自己去就好,找不到就问问附近的人。”
话罢,注意力继续放在手机上。
十来个?电话,没有?一个?接的。
南枝已经完全顾不上其他,出?了门问路口日常驻扎的老奶奶和老爷爷们有?没有?看到宋青。
每次出?门前,基本每户人家,每个?人都免不得被路口驻扎的老奶奶老爷爷问一句,去哪呀。
宋青在这?儿住了有?一段时间?,算是熟人,也不会幸免,他是个?老实孩子,每次都会诚实回答,这?次也不例外。
老爷爷老奶奶们告诉她。
说是去书店看书。
那他七八成?是去书店了。
他看的书都是关于计算机方面的,附近的店书少,而且来的小半个?月,都被他看的差不多,后来只?能?带他去市里?才能?找到他需要?的。
他估摸着是去市里?了。
这?么冷,路也远,一个?人去市里?……
南枝几乎立刻调头回去,开了小车出?来,门都没关朝市里?开去。
*
新农村房子是统一建的,田也是统一分发的,在石油路的两旁,是大片大片的麦田,麦田和石油路衔接处,有?个?水沟。
不深,最多半米,是为了排水和走管子浇水用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哪怕是个?三五岁的小孩都能?很轻易的爬出?来,但对于宋青来说很难,尤其他还要?将沉重的轮椅举到上面。
冬天穿的厚,再加上冷,动作迟缓,皮肤似乎也变得格外脆弱,他只?稍稍活动一下,已经察觉出?指缝间?带了潮湿,凑近看才发现是血。
不知道磕在了哪里?,又刮在哪里?。
他跪趴在坑底,将怀里?的东西都暂时掏出?来搁在一边,外衣也脱了下来才终于将轮椅推到上面去。
是倾倒着上去的,他穿好衣服,将车扶手处的灯拿下来,检查手上的伤,灯很亮,不仅照清了手,也照亮了一旁轮椅上的一串类似于装饰品一样的东西。
说类似,真的只?是类似,因为确实不是。
宋青空出?一只?手,将那串东西拢在手心,细细观了观。
时隔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清晰地记得,它们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什么排序被人挂在上面的。
第一个?看着是个?可爱的挂件,实际上可以悄悄报警,一摁就能?同时给警察和她还有?她家里?人发消息过去,说自己遇到危险,到哪哪哪来救他。
里?面有?定时的地址。
听买的人说,附近出?现了飞车党,抢包抢耳环项链,直接从人脖子、耳朵上拽,弄伤了很多人。
有?人不甘心去追,还被捅了两刀。
那人不放心他,每天念叨,要?他如果遇到抢劫或者混混流氓,人家要?什么就给什么,听话一点,不要?反抗他们,但也不能?完全束手就擒,任由?他们摆布。
可以私底下做些手脚。
比如摁那个?报警器,悄悄报警。
第二个?是一个?看起来是笔,实际上拔开是刀的小东西,白色的,很精致,一般人可能?还真想不到,它是把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