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老大上药竟用上别人了?不是随便糊弄糊弄就完事了?
这时,贺虎也看见坐在房中的元贞,当即把这些话咽了下去,甚是庆幸自己嘴没快。
两个壮汉像两只小绵羊似的,一个老老实实,一个轻手轻脚,弄得杨變连连去看贺虎,用眼神质问他你什么时候如此娘们唧唧了?
贺虎很冤枉。老大你也不看看谁坐在这,我若是把你弄疼了弄得怎么了,回去我要挨训不说,你怎么跟嫂子解释你其实没有什么大碍?
杨變大悟,遂也就配合着贺虎敷衍。
很快就完事了,贺虎借口北戎意向不明,他还得去外面看着,匆匆跑了。
元贞被气笑了。
看看他身上那两处伤,青的还是青的,紫的还是紫的。
她再是不懂,也知道跌打损伤的药酒是去淤的,既然去淤,还要揉搓,必然是要把青紫给揉散了。
他们倒好,演戏都演的不走心。
“贞贞,卿卿”
见元贞冷笑着走过来,杨變十分忐忑。
元贞拿过一旁的药酒,倒了一些在手上。
“坐好。”
他坐好了。
她也上手了。
元贞气急,就下了力气给他揉、搓,故意弄得重重的。
他也就哎哟、倒抽气,表示自己真得很疼,这样一弄真有效。
搓第一处时,元贞就发现自己是无用功,她根本搓不动他的皮肉,反倒把自己搓得手疼。
又见他如此作怪,她的气顿时没了,匆匆又把第二处也揉了揉搓了搓,算是完事。
“你装就是!”
杨變见她态度松动,忙把她一把拉过来抱住。
“其实我真没骗你,这都不算什么伤,扔着不管两天它自己就散了。”
“你之前总说义父他老人家身上暗病多,他以前是不是也像你这样,受了什么伤浑不在意,新伤加旧伤,日积月累就成他那样了?”
这——
“你就继续这样不把受伤当成事,等哪天我成寡妇了就去改嫁。”
“那自然不行!”
杨變收紧手臂,抱紧了她。
“你在做梦!想都别想!”他龇牙咧嘴威胁她。
元贞冷笑。
他当即示弱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以后不这样了,一定改。”
“我才没心疼你。”
“你就是心疼了!”他把她的脸扒拉过来捧着,巴掌大小脸,他一只手就能捧下,“瞧瞧你,满眼都是心疼,还说没心疼。”
他笑嘻嘻的,元贞却有些羞,就挣着要走。杨變就是不让,两人你推我搡的,不知怎么他就叼上她的唇。
唇齿相交之间,鼻息交融炙热,他的吻无疑跟他人一样,是炙热的炽烈的,粗壮的大舌卷着粉嫩的舌尖吸着咬着,每次元贞都觉得舌头又木又酸。
许久,他才放缓动作,换为了轻轻地舔舐轻咬逗弄,
而不知何时,元贞竟从站姿变成了坐姿,半靠在他怀里,软绵的身子被紧紧地钳在怀中,一种保护而又完全占有的姿势。
衣裳也不知何时被撩了开,本来代表着威严庄重的紫色官袍,如今衣襟半敞,露出里头藕荷色的兜衣。白皙纤细的颈子,精致秀美的锁骨,明明是这般脆弱,杨變却爱到不行。
直到门又一次被敲响,元贞才醒过神来,忙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