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轻轻“嗯”了一声:“再试试吧。试过之后,不管行还是不行,我们,暂时都冷静一下,好吗?”
赵舒权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154、冷却
陈维嘉带着满身的酒气,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光线幽暗的寝宫。
深宫孤冷,一点气若游丝的烛火仿佛冥府诡灯,照出卧榻上瑟缩着的单薄身影。
陈维嘉嘴角扯出浓浓笑意,深邃锋利的眉眼在烛火中忽明忽暗,抬手又灌了一大口酒,将酒囊甩在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在空寂的宫殿中听起来格外惊心动魄。蜷缩在卧榻上的人猛然被惊动,披散的乌黑长发下露出一张苍白的绝美面孔,在身上红色的纱衣映衬下格外艳丽。
陈维嘉只看一眼,便血|脉|偾|张。
他走上前几步,假模假样地行礼;“臣拜见陛下。听闻陛下今日食欲不振,可要传唤太医来给陛下瞧瞧?”
谢清允裹紧了堪堪|蔽|体的纱衣,沙哑的嗓音透着细碎的颤抖和难掩的恨意:“惺惺作态!陈维嘉,你已得到了你想要的,何必还要将朕软禁在此、羞|辱|虐|待?你要如何发落都好。朕只恨自己识人不清!”
陈维嘉直起身来冷笑一声:“陛下此言差矣。臣的心愿尚未达成,还需陛下首肯。”
谢清允顿时柳眉倒竖,怒斥道:“你做梦!朕绝不会任你羞|辱至此!”
陈维嘉一个箭步上前,将瘦削的少年整个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怎么就羞|辱你了?让你禅位于我、从此专心做我的皇后,委屈你了?”
他抬手轻轻抚摸少年的脸颊,从秀逸的柳眉抚到线条利落的颌骨,越看越是爱不释手,语气也放得柔和了:“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子嗣绵延。我会广纳后宫延续血脉,但能与我平起平坐、执手天下的人,只有你。我会让你一生,衣食无忧、坐拥四海,与你现在有何不同?”
他能感觉到怀中少年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缄默许久,少年忽然张口猛地“呸”了一口在他脸上。
“无耻之极!禅让的诏书,朕绝不会写!你名不正言不顺,德不配位,不配受我谢氏禅让!至于你那些胡言乱语,更是痴心妄想!朕便是死,也绝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
陈维嘉缓缓抬手擦去脸上的痕迹,冷冷笑了:“你觉得天下人还会认你、认谢氏皇族么?禅让诏书,你写不写都无关紧要。另一件事,我劝你最好仔细考虑……”
他强行抓起谢清允的一只手,拉到自己面前,摩|挲|着细瘦皓腕上隐约的青筋,叹气道:“陛下这两天又消瘦许多,臣实在心疼。”
说着,他低下头去轻轻啃噬那只被强行禁|锢的手腕,弄得谢清允羞|愤交加,涨红了脸不住挣扎:“放开我!无礼!”
陈维嘉抬起视线盯着谢清允,声音冷硬:“你乖乖听话,我让你风风光光做皇后。你若实在不肯,我只好废了你的手脚、割掉你的舌头,让你做个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皇后!我陈维嘉的皇后凤冠,只会给你谢清允一人!”
谢清允瞬间瞪大眼睛,流露出满眼的惊恐之意,嘴唇哆嗦了半天,磕磕绊绊地露了怯:“你、你不能……你不能那样对我……”
陈维嘉无声浅笑,附身在谢清允耳边,用气声狠狠说道:“你能这样对我,我为何不能那样对你?你在勾结你的皇亲准备对付我时,可曾想过我心里会有多疼!”
“不是……我没有……”
谢清允的辩解还没说完,便被陈维嘉粗暴打断,一把将少年推倒在龙榻上,长腿一迈跨坐在少年身上,将人完全压制在身|下。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利用我,陛下。可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一点真心。至少在这张龙榻上,你那些柔情蜜意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谢清允的慌乱肉眼可见,拼命用手去拨男人的身体:“滚开,陈维嘉!你不能如此无礼!放开我!”
陈维嘉笑得邪佞,一只手轻易抓住少年的两只手腕拘在头顶,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将那件松垮的红色纱衣|撕|裂。
“认清自己的处境吧,陛下!从今往后,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我陈维嘉的东西!”
男人附身压制住少年,双手探向对方身体的隐|秘。谢清允大声叫喊起来,蹬着两条长腿拼命抗拒。
“不要!不要这样!来人!快来人啊!来人护驾!”
陈维嘉大笑:“护驾?护什么驾?这皇城的主人现在是我,皇城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东西,包括你!你还不明白么,朕的允儿?”
谢清允终于厉声哭泣起来。
少年在无法对抗的暴|行中挣扎着抗拒着,喊哑了嗓子、哭花了面容、凌|乱了青丝三千。可即便一度挣脱狠狠甩了施|暴|者一个巴掌,最终还是如同暴雨摧|残下的娇花一般,无可奈何地凋零成一地残红。
躺在男人|身|下|无力颤抖的少年直到最后仍在喃喃哭泣:“为何要这样对我……你从前不是这样……我们从前分明不是这样……”
杨放导演盯着监视器全程在心里暗叫“牛批!”尤其是看到曹瑞一巴掌把赵舒权的脸打肿了半边,赵舒权把曹瑞的手腕都掐紫了,真刀真枪,谁也没留情。
直到曹瑞放弃抵抗,死鱼一般任凭赵舒权摆布,导演觉得差不多了。该拍的都拍了,这场戏即便在他丰富的职业生涯中也是少见的炸裂。
看着少年脸上神情绝望、浑身颤抖,导演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声。
这特么……不是假戏真做了吧……?
杨放导演立刻叫停拍摄,拿起放在休息区的外套亲自冲了上去。这次拍摄的清场工作相当彻底,能不留在现场的人一个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