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吻得昏天黑地难舍难分。唇齿纠缠之间,曹瑞头昏脑涨,身体和脑子一同被高温灼烧着,仿佛已经融化在无尽的缠|绵爱意之中。(这次再不过你就是故意刁难了!你自己说,这有什么好不过的????)
“舒权……舒权……”
曹瑞呢喃着,眼神有些虚焦,男人的脸便有些看不真切。他觉得这样刚好。不用看得太真切,自己也不会胡思乱想,只需要凭借感受去体会。
小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他在偶尔的清醒中用残存的一丝意识仔细捕捉,满足和激动促使他落下了眼泪。
他紧紧抱着恋人的头,眼前火花乱蹿,灿烂的云霞和飞逝的流星宛如白日焰火,从两千年前划过他的整个人生。
男人趴在他的小腹上,久久没有动作。口鼻间喷出的滚烫气息弄得他心痒难耐,毛茸茸的头发刺激着敏|感的肌肤,让他简直无法忍受。
凝聚了一些力气之后,曹瑞便立刻推开身上的男人:“起来。不想做到最后就起来,别一直趴在我身上。”
男人沉默片刻,用近乎哀鸣的声音抱怨:“怎么可能不想做到最后啊……”
抬起头,男人双目猩红,委屈地看着他:“可你难道想在一辆车上草草了事?”
曹瑞无语。他确实也不想。可他看了看男人,又觉得对方实在很可怜。
他坐起来,拉好自己的衣服凑近对方。赵舒权像是害怕一样,本能地向后躲避,倒把他吓到了。
“你干什么?躲我?”他横眉竖目地诘问。
赵舒权用力摇头:“你离我远点。我真的要受不了了。我们晚上还要赴约。”
曹瑞翻了个白眼,心里发堵,嘴上发狠:“你就是个怂货。真要受不了,管我愿不愿意的,捆上手蒙上眼,上就是了!”
赵舒权瞳孔地震,像个什么良家妇男一样瑟缩起来:“你说什么?你太黄|暴了!你这样会过不了审的!”
曹瑞一个猫扑把人扑倒在座椅上。动作幅度有点大,连带车身也跟着晃了晃。
赵舒权的表情愈发精彩,装出一副誓死不从的贞烈样子:“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要霸王硬上弓吧……”
曹瑞哼了一声,摁住男人的一条长腿贴在座椅靠背上,让他另一条腿自然垂下,自己坐在中间,用另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带。
“今天放过你,不破你的童子身了。不过我得验验货,看看你的跟夏侯成的有什么不一样。”
赵舒权明显受到了打击,没吭声了。曹瑞盯着表情微妙的男人,故意弄出很清脆的“啪”的一声,解开了对方的皮带扣,单手将裤子拉下来。
狭小的车厢里安静无声,两个人的呼吸声淹没在车辆行驶发出的轻微机械声和偶尔的颠簸中。车窗外的世界仿佛不复存在。
赵舒权坚持的时间比曹瑞预想中要短得多,以至于他抬头时难掩脸上的惊讶,默默抬手擦了擦嘴角。
赵舒权脸红得像个纯情初中生,扭捏了半天,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这么回事……我就是、就是太紧张……太紧张……”
曹瑞沉默片刻,问道:“你确定不用找张医生看看?”
“张方不看男|科。”赵舒权低声吼道,“再说我可不想一辈子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男人红着脸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你、你别担心,我真的没问题。就是你这样帮我……我受不了……”
曹瑞歪了歪脑袋,笑意浮上唇边:“好吧,看在你这具身体毕竟是童子身的份上,我姑且信你。现在好些了吧?我们赶紧去赴约吧。”
他说着坐直了身体,手腕却被拽住。
赵舒权瞪着他,脸上红晕未退,眼神却急迫起来:“你还没说……怎么样?”
曹瑞:“嗯?”
赵舒权:“我……跟夏侯成的相比……怎么样?”
曹瑞:“……”
赵舒权:“……”
曹瑞笑着扑进人怀里,轻轻啄了一下男人的鼻尖:“傻子。”
赵舒权咬牙凶他:“曹瑞,你今晚诚心不想让我去吃饭是吗?”
耳听后面车厢里清亮的笑声犹如飘荡在大漠中的银铃阵阵,跟了赵舒权十来年的老司机百感交集。
二少爷那么冷淡禁|欲、孤高自傲的人,什么时候这般荒唐过?刚才后面又是摇|晃又是震|动,司机都不敢想发生了什么,唯有握紧方向盘、眼神坚毅,全神贯注把车开好。
听到隔板缓缓上升的机械声,闻到车厢里淡淡的气息飘散开来,司机心知“完事儿了”,愈发目不斜视,不敢多看后面一眼,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画面。
赵舒权略显黯哑的嗓音吩咐:“赵叔,还是先回家一趟吧。换个衣服。”
司机立刻回答:“少爷您放心,这我早就想到了,一直在往家里的方向走呢,还有五分钟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