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爱尔兰笑着朝黑泽阵打了声招呼。
“有什么任务?”黑泽阵移开视线,冷淡地问。
“没任务,只是我们很久没见了,想约你出来叙叙旧。”
黑泽阵转身就走,爱尔兰口中的“叙旧”,简直就像是炫耀一样扎他的心。
“酬劳我会照给的,你那么拼命接任务,应该很缺钱吧?”爱尔兰喊住黑泽阵。
黑泽阵脚步一顿,爱尔兰的这笔报酬对他来说的确很重要。
“你不想知道十三号的事情吗?”爱尔兰又朝他喊。
黑泽阵转身又回来了,问:“十三号最近怎么样?”
“走,找家饭店,我们边吃边聊。”爱尔兰热情地邀请黑泽阵上车。
爱尔兰的车应当是新买的,虽然黑泽阵还不懂车,但也看得出车子的价格不菲,里面甚至装了车载影院。
在基地时,两人一个天一个地,离开基地,两人还是一个天一个地,位置却完全调换了。
黑泽阵并不感到气馁,他当然知道原因,只要度过这段被怀疑的困难期,以他的能力想要上位非常简单。
爱尔兰专门开了个包厢,让服务员上了好酒,便将菜单递给黑泽阵让他自己点菜。
黑泽阵也并不和他客气,认识的不认识的点了满满一桌。
“你还真是和在基地时一样,荣辱不惊,我还怕你和我见外。”
黑泽阵淡淡看了他一眼,反问:“有必要吗?”
爱尔兰笑了,举杯道:“恭喜你出师!”
“谢谢。”黑泽阵也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子。
酒水很香醇,是百加得,基地虽然不会教人点菜,但各种酒水却是教了的,黑泽阵甚至可以品出是哪一个类别哪一个年份的百加得。
爱尔兰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尽是一些琐碎小事,酒过三巡都没有说到正题。
黑泽阵只能主动提及:“十三号怎么样了?”
爱尔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酒怎么样?”
“很好。”
“他也一样。”
黑泽阵微怔,片刻后看向杯中的酒,喃喃:“百加得。”
“是,他的代号就是百加得,据说抱上了组织二把手的大腿。”爱尔兰本来不该对黑泽阵说这些的,毕竟他只是个外围成员,可他们毕竟是同一个基地出来的,彼此知根知底。
“这样啊。”黑泽阵叹息一声,又饮了口酒。
“我前段时间已经找他喝过酒了,一号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节哀。”爱尔兰叹了口气。
黑泽阵察觉不对,问:“他怎么说?”
“一号企图逃离基地,被教官们杀了。”爱尔兰说到这里,眼神中充满了对一号的缅怀,声音也变得低沉:“知道吗?基地很多人都将一号当做精神支撑,我在基地的时候也很崇拜一号,我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干出一番大事业。我真没想到他那么傻,怎么可能斗得过教官呢?”
黑泽阵也在心中叹息,是啊,他们怎么可能斗得过教官呢?可是一号不认输,不放弃,他最终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宫本武藏说:谁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呢?他们听不到。
在这一点上,黑泽阵实在不得不佩服一号,但这并不妨碍他还是觉得一号太蠢了。
“他没有告诉你真相,一号是被我杀死的。”黑泽阵抬起头,冷冷看向爱尔兰。
“什么?”爱尔兰激动地站了起来。
黑泽阵端正地坐着,目光平静,纵然爱尔兰已经是代号成员他的眼里却仍旧没有任何惧意。
“我杀死了一号,如果你想为他报仇的话……”
“等等,我可没那样说过!”爱尔兰连忙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说:“虽然我的确很崇拜一号,可他已经死了,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死人去报仇。组织都是重利的,一个死人可无法给我带来利益,我当然也不会为他承担风险。”
黑泽阵忍不住皱眉,对爱尔兰的话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