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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香味的沐浴乳和沉冷调的草木香完全被酒气取代,白兰地在亲吻中挥发扩散,苏南几乎难以呼吸,切身地感受到了烈酒带来的战栗,又或者是霍闻声的欲望,先是错愕的屏息,然后就如狂风暴雨般啃噬吮吸。
苏南完全丧失了主动,只能张着唇接受对方的掠夺,嘴唇,上颚,舌尖,一切敏感都被照顾。
一如白兰地辛辣强势,完全掌控他的口腔。
苏南毫无章法地回应,双手本能地搂着霍闻声的肩膀,而霍闻声长臂揽着他的后腰,将他禁锢在怀里,甚至还体贴他一直踮着脚,把人抱着半坐在一旁的工作桌上。
直到苏南因为缺氧而急速地吸气,霍闻声才短暂地放过了苏南的嘴唇。
嘴唇红了,眼尾也红了,喘息声里苏南睁开眼,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霍闻声。
呼吸交错,俩人眼里都有直白的欲望。
苏南笑道:“这就是更过分的事?”
凶是凶了点,可好像还不够过分。
霍闻声抬手抹掉了他嘴边的水迹:“别乱来,我没那么好的定力。”
他力气不小,像是惩罚,苏南感觉到了痛感,可却没有老实听话,而是按住了他的手,问他:“为什么要忍着?你不想*我吗?”
霍闻声下颌鼓动,垂眸看到苏南勾缠在他的西裤上的脚踝还未松开。
裤管牵扯上移,露出了一截赤白的小腿,黑与白的对撞,漂浮着一片浅粉,要多瑟晴就有多瑟晴。
霍闻声小腹发紧,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在欲望里找回理智:“苏南,别在不清醒的时候做决定,你醉了。”
话音刚落,苏南复又抬头仰头吻了过来,手也一把按在了他的西裤皮带上:“别废话了,你不是应得都要爆炸了吗?”
直接上手还能忍住要跟他谈心的话,苏南就要怀疑霍闻声是不是不行了。
事实证明,太子爷很行,掌心下灼热而滚烫的触感让苏南口干舌燥,心脏狂跳,像是触摸到野兽的心脏,危险又刺激。
霍闻声的喘息骤然加重,苏南的唇再次被吻住,是比之前还要凶的啃吻,他在濒临窒息的战栗中被迫悬空。
霍闻声一把将他抱起,往卧室里走去-
苏南在半夜的时候因为口渴而醒了过来,酒精摄入过量的后遗症此时完全展现,头昏脑胀,口干舌燥。
卧室里只有床下亮着一盏小夜灯,苏南眯着眼睛,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他半撑起身,手刚碰上杯沿便整个人顿住。
迷离的眼睛逐渐睁大,意识清醒,记忆回笼。
霍闻声昨夜没有离开,此时却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半靠着床边的懒人沙发,睡在了地毯上。
苏南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在做梦,可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和霍闻声坦诚相见了,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除了最后那一步。
被霍闻声抱着摔在床上的时候,苏南有一瞬间的惶恐,男人单膝跪在床沿,一边扯开领带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动作从容,眼神却如狼似虎。
苏南畏惧的东西在这一刻成了真实。可他却在对方的锁定中心跳加速,像是站在了悬崖边,面对深沉而浩瀚的大海。
然后他闭上眼睛,抛开一切纵身跃入。
霍闻声将他完全压制,一切情绪都在消失,只剩下被完全包裹的畅快。
这是狩猎场,也是温柔乡。
衬衫被拉扯,睡衣被剥离,密集而热烈的亲吻,极具力量的揉捏。
苏南软了身子,成为霍闻声掌下沸腾的一汪水。
他在霍闻声眼中露出少有的迷离姿态,欲望占领高地,掌控他的全部理智,本能驱使着撕扯与亲吻。
这是一场不管不顾的宣泄,是积压已久的爆发。
白兰地在此时完全沸腾,随着汗水蒸发,随着唇齿纠缠,鼓噪着他们身上的每一颗细胞,每一滴血液。
直到霍闻声抬手抹在苏南湿润的眼尾,问他:“哭什么?”
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减速键,霍闻声的动作开始变得温柔,只有喘息还不能平复。
如果不是他开口,苏南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流了眼泪,他只觉得畅快,就像是每一次跳海之后的畅快一样。
为什么会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