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伴他多年,往日也曾先斩后奏,明明王爷都会帮她的。
晋王略略掀起眼皮,“看在奶娘面上,你今日收拾东西搬出去,本王既往不咎。”
“……王爷,您要赶我走?”
粟华跌坐在地,眼角啜泪,“魏氏分明就是第二个祁贵妃,她哪里配得上您这般用心?”
晋王脸色沉下来,俯视着地上女人,“她配不上,你也配不上。收起你的心思,别再抱有幻想。”
冰冷视线,裹挟着阴森扫视过来,叫粟华不寒而栗,目光黯然失色。
晋王没在理会她,叫上侍卫出门,坐马车往都察院而去。
……
魏清宁一到都察院,顾不得吃早膳,就将昨夜推断如实写下。
都察院监察百官,负责此案官员以女子走失草草结案,实属失职,都察院有理由介入。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她端起纸张吹干墨迹,卷起来,匆匆去寻左佥督御史。
直属上司本是右佥督御史,但吴驰这货吃喝嫖赌在行,查案办公一窍不通。
以至于亲爹刑部尚书,都舍不得他去祸害刑部,将人塞到这来了。
“魏清宁,你这拿得啥东西?”
好巧不巧,平日鲜少见到人的吴驰,晃悠过来。
不由分说,一把夺过她手里纸张。
大致扫了眼,吴驰就将纸张扔回她身上,“写的什嘛东西,狗屁不通。凭你一个小小六品经历,就敢弹劾顺天府的正四品大员?”
心知他看不懂,魏清宁也不多作辩解,捡起纸张,绕开他,准备去与左佥督御史详谈。
“嘿,本官给你脸了是吧?”吴驰指着魏清宁,出声命令:“赶紧给我滚回去。”
“大人,此事关系十数名女子的安危,儿戏不得。”
魏清宁走不掉,只得正色道:“不若您与下官一同前去寻左佥督御史大人,若他也不认同,下官立即回去便是。”
“寻个屁寻。本官是你上司,本官的话你必须服从!”
吴驰随手指了个随从,“你,去把那纸给我撕了。”
姿态趾高气扬的,恨不得鼻孔朝天,鼻尖一点黑痣,尤其明显。
“少爷,这不好吧。”侍从低声提示:“魏清宁攀上晋王,今时不同往日了。”
以前定北侯府势弱,欺负便欺负了。
但如果晋王出面,尚书大人舍不得罚儿子,他们底下的人就惨咯。
“怕啥,晋王又不受重宠,否则皇上也不会赐他个无权无势的正妃。”
吴驰双手叉腰,不以为意道:“咱打赌,今日就算晋王亲耳听见,他也不敢怎么样。没准还对本官笑脸相迎……”
“大大人,您快看。”
侍从焦灼地朝他挤眉弄眼。
“看啥,你眼珠子抽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