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说您小日子没走,毕竟寻常人都是七日。”张婆子也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
“我刚跟王爷说过,”魏清漪皱眉:“早知道就说没好了。”
“那眼下这情形,就只能换个人来侍寝了。”张婆子又道:“是您勉强应对一晚,还是叫那位?”
其实魏清漪思虑周全,一早就设想过类似的突发状况。她陪嫁婢女里,还藏着一个替代品。此事只有她们母女与张婆子知晓。
只是这奴婢跟她不过三分肖似,心境更不比得魏清宁沉稳,即便等会熄灭灯盏,也难保不会在过程中畏惧出错。
尤其刚才晋王洞穿力极强的视线,让魏清漪更是投鼠忌器。
所以真要换人侍寝,她本人肯定更稳妥。
“我……”
此时此刻,魏清漪内心开始有些摇摆。
这几日相处下来,她越来越舍不得晋王这么好的夫君拱手让人。
魏清宁已然让她忌讳不矣,若再多出一个卑贱奴婢,她这心就像被爪子挠一般。
“若您来侍寝,”张婆子又提醒道:“得先人为毁掉处子之身……”
“不!”魏清漪骤然变清醒,“不行,我身子还虚。”
她催婆子:“兄长这会定是在都察院,你找个腿脚快的去寻,我在这拖住王爷。”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再加一个隐患进来。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绝不会失去清白之身的这项倚仗。
……
想不通问题就扩大认知,破不开困境就寻求外援。
晚间晋王一席话,让魏清宁茅塞顿开。
她忽然意识到,这女子走失案,应将范围从京城扩大到全国。
故而,连夜前往都察院的卷宗库房,找出各地卷宗,挑灯夜烛,整理案情。
那张婆子的儿子,快马加鞭赶到都察院。
和门房禀明王府下人身份,一路赶至魏清宁的屋子,扑了空。
这人并不清楚其中关窍,只知道母亲心急如焚地命他请世子回去。
跟门房再三确认魏清宁就在院内后,他又找了一大圈,才寻到人,“世子,王妃让奴才来禀明您,王爷回府了。”
魏清宁脸色一变,当即起身:“备马。”
两人步履匆匆,赶至都察院大门。不曾想,被醉酒的吴弛给拖住去路!
……
打着冬日天寒的由头,魏清漪叫人多添了回水,多拖住晋王一刻钟。
然而,魏清宁迟迟未归。
眼看晋王已穿戴好,走出净室,魏清漪越发焦灼。
“不是让你先歇下么?走吧。”
晋王嗓音温和朗润,边说边往西边寝房而去。
但魏清漪双脚像钉在原处,一动不动。眼瞧着晋王一步步走近寝床,心也被一下下揪紧。
难道今夜,就真的要铤而走险,要那贱婢来侍寝?
忽然,她想到什么,“上次经王爷应允,妾身招了新厨子,擅做甜食。酒酿圆子作夜宵正好,您可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