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早已对作恶多端的锦衣卫憎恶万分,如今瞧着他被惩治,当真是大快人心。
魏清宁本不想赶尽杀绝,不再理会锦衣卫,走到黑马身边,拔出白玉短笛,掏出手帕,细致地一下下擦干净。
可锦衣卫却不依不饶,“魏清宁,你找死!”
他喘过气来,站起身,抄起绣春刀就再度朝魏清宁砍过来,得意叫嚣道:“刚才我是一时大意,这回,你就死吧——”
三尺长的绣春重刀,对上不到一尺的小型匕首,这场对决,根本就毫无悬念。
岂料,魏清宁又陡然按下暗钮,白玉短笛再度弹出两截利刃,赫然化作便携软剑。
锋利剑韧,快而狠地贴着锦衣卫的脖子动脉,划擦过去。
若非他躲闪及时,这一剑定然见血封喉!
偏偏锦衣卫恰是嗜血不要命的疯子,经历这一遭,他不仅不惧怕,反而兴奋舔舔唇:“好剑啊,今日它便是我的了!”
说罢,再度举刀,重重砍向魏清宁。
“你不配!”
魏清宁挥起软剑,一剑便劈了过去——
这一刻,她当真起了杀意!
这柄白玉短笛,是父亲生前亲手为孩子制作诞辰礼物。只是他没料到,母亲会诞下双胞胎,而白玉短笛只此一件。
妹妹自幼受母亲偏爱,母亲自然想留它给妹妹防身。
但祖父亲自出面,在侯府祠堂父亲灵位前,亲手递到她手上,“清宁,祖父要你将这柄玉剑每日带在身边,时刻不忘替你父亲报仇雪恨,重振侯府百年基业。”
故而,剑在人在,如何能让它被一个畜生抢走?
说时迟那时快,魏清宁利落出剑,招招致命。不消数个回合,便将人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打趴在地,剑尖直指其咽喉。
利落飒爽的身姿,再度引得众人叫好不喋。
唯独晋王凝着她神情,脸上笑意减淡,似有凝重。
“魏世子,小的错了!”
锦衣卫将她眼里杀意瞧得清楚,连连后退,求饶不停:“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看在皇上与祁安王的面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魏清宁则步步紧逼,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清宁,停下。”
晋王也察觉到魏清宁眼里的杀意,恐她日后有麻烦,适时上前,握住她持剑的手腕劝道:“此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即便锦衣卫内部真不会惩治此人,晋王亦有把握,令此人见不到明早太阳。
更何必脏了她的手?
手腕吹寒风吹得冰冷的肌肤,忽然被一股炙热包裹。魏清宁渐渐回神,微微晃头,甩掉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杀父仇恨。
“多谢王爷。”
她望着面前沐如春风的男人,思绪渐渐平复。收起软剑,感激抱拳,“微臣先行回府,静候王爷尊驾。”
晋王拍拍她肩,柔声道:“去吧。”
随后,魏清宁转身,神色淡淡地朝自己马车而去。
殊不知,躺在地上的锦衣卫,伺机多时。
眼下瞅准机会,他猛地抓起手办的绣春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魏清宁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