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弛尚且一脸意味地误会了什么,魏清宁作为妻兄,此事关乎其妹婚姻幸福,难道不该更在意么?
除非……
晋王黑眸微眯了眯,而后扬声道:“小花,午膳如何了?”
王小花推门进来,拱手道:“回王爷的话,午膳已备好。并按您吩咐,给世子那份单独精心调配过了。”
“嗯,等会让‘他’好生补一觉。”
晋王将碧玺佛珠重新戴回右手腕上,从茶几上的糖盒里,特意挑拣出一颗梅花糖,幽幽咬碎:“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去惊扰。”
“是,属下这就去办。”
……
庄子太大,魏清宁与吴弛分开后,并未顺利寻到厨房。
却在途径柴房时,意外撞见甚是血腥一幕。
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双手被吊在粗木十字架上,应是先前那个叛徒。
已被挖眼削鼻,满身血污。
舌头尚在,因为要留着问话。
啪啪几声鞭响,“说!你从何时开始背叛王爷?”
“我是被逼的……”
男人每回答一句,都会大口大口吐着血沫子,疼得浑身都在抽搐。
这是受了极重内伤的外在表现。
如此重刑之下,男人还愿意配合审问,是因为已被卸了下颚,无法咬舌自尽。
想求一死,就必须满足审问人的所有要求。
否则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饶是魏清宁审讯无数,也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酷刑逼供。看得她心尖一颤,浑身不寒而栗。
魏清宁裹挟的寒风,匆匆返回给她安排的客房。
连喝下两盏凉茶,仍是心有余悸。
难以想象,晋王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人,养出的手下竟会如此残酷不仁。
虽然刚刚并未瞧见晋王的身影,但她想,此事他本人一定是首肯的。
到底是长于深宫的皇族,所以这便是他,对待叛徒的态度?
那倘若得知她也一直在欺瞒,他届时又会如何处置她呢……
“当当当……”
恰在这时,小花侍卫从外敲响房门:“世子,午膳已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