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鹉星君这次花了一天时间也没拿下胡静静,其实是对宋亲卿有所忌惮,收敛了方法。
否则,以其一日数单的效率,胡静静早该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眼下,金鹉星君独自与胡静静共处一室,怕是又使用了那见不得光的手段。
由于宋亲卿是其明面上的对手,擅自靠近一定会引起金鹉星君的警惕。
所以,姬歌决定趁现在,亲自混进主卧中,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线索。
趁师兄忙碌,宋亲卿也终于有机会重返房间,好好跟某个作怪的恶人对峙。
开门,关门,叉腰,撅嘴。
宋亲卿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站在床边,他瞪着床上支着手臂扶着额头的男人,只生气,不说话。
颇哲浩感觉到动静,微微抬头,脸色苍白,眉头微蹙,显然是刚从疼痛中缓过来。
“你干嘛那样!”宋亲卿气呼呼地质问。
“谁让你一开始不哄我?”颇哲浩倒打一耙。
“那是因为师兄要来,我没时间!”
“有时间的话。”颇哲浩眼中因疼痛泛着水汽,还故意笑得轻巧,“你就会哄我吗?”
宋亲卿看男人这幅虚弱的样子,气势又减弱了些,“明明碰我你也会疼,还非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颇哲浩吃力地笑了笑,身体虽痛,但心情却不错,“能听到你刚才那声,值了。”
那声……
宋亲卿又红了脸。
意识到就算虚弱,这人还要「调戏」自己,宋亲卿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伸手抄了那个水晶饰品,就要往男人身上砸。
但到手的水晶饰品有些沉,宋亲卿掂了掂,又觉得下不去手。
他把饰品放回原位,走到床边拽了一枚枕头,不痛不痒往人身上砸一下,“我还得感谢你「碰我会疼」这个设定了?要不你还得天天欺负我?”
颇哲浩见他没防备地接近自己,抬手隔着枕头反捏住宋亲卿的手腕。
宋亲卿挣了挣,力气没有这人大,没能逃掉。
“喜欢你,想亲近你,怎么叫欺负?”颇哲浩哑声问。
宋亲卿脸更红,又别扭起来,“有的时候真不知道,你这么尬撩我,究竟是想让我喜欢你,还是生怕我喜欢你。”
这句话只是个吐槽,本不需要任何回应。
但颇哲浩却很认真地回答他,“我只是希望你记住我。”
“记住?”宋亲卿反问,“只要记住就好了吗?哪怕我因此讨厌你?”
“嗯。”颇哲浩肯定重复,“哪怕你因此讨厌我。”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把「被记住」,看得比「好印象」还要重?
这样特殊的需求,通常是来源于特殊的经历。
宋亲卿猜测,这人一定是被很重要的人忘掉过,所以才这么在意「被记住」这件事。
是谁忘了他呢?
宋亲卿猛然想起那位,不得而知的「白月光」。
想到这,他心尖莫名一揪。
尚不能分清那到底是什么感情,他就听见了师兄的喊话。
“我记住你了。”宋亲卿再次抽手,这次男人没用力,他很轻松地就脱离了。
他把枕头半砸半塞地怼进男人怀里,小声说:“但是我也很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