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弟弟这是不是叫做御夫有道啊?嘿嘿嘿……”阿黄笑道。
“如今的弟弟可不是曾经的弟弟呢,那可是能直接把陛下抱起来,扔出去的,嘿嘿嘿。”阿绿用手挡住嘴,笑着悄声道。
“风水轮流转,曾经的陛下欺负弟弟,如今也该是弟弟磋磨磋磨他了。我弟弟威武。弟弟那不叫御夫,那叫御龙,不,叫驯龙。我倒是希望他屠龙呢。只是可惜,弟弟这朵鲜花终究还是要插在陛下这堆牛粪上了。”阿紫依然嘴不饶人道,还点了点小豸的额头,有些遗憾,有些可惜,还有些幽怨。
“紫姑姑,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父皇?”
“因为他欺负你父帝,曾经他天天欺负你父帝,把他父帝欺负哭,让他受伤,还让他几次生命垂危,所以你说我该不该讨厌他?”阿紫瞬间双手叉腰情绪激动义愤填膺地质问道。
阿紫忽然之间的戾气让小豸吓了一跳,但他明白他的紫姑姑只是在心疼他的父帝,所以坚定道:“该!但是我父皇再也不会欺负我父帝了。而且我父帝那样厉害,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他。如果父皇敢欺负他,我一定会帮父帝的。”
阿紫神色终于恢复了柔和,对着其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中午,太后安排大家一起吃了个家宴,气氛热闹而温馨,所有人的心都好似靠在了一起,他们就是他姬清尧的家人,所有人一起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家。
众人还不一而同地又把他喜欢吃的菜肴放在了他的最近前,在凤凰花谷的那些年一直都是如此,无论他怎么说,她们都不听,慢慢地也就习惯了也不再说。
但他也会把她们每一个人喜欢吃的放到她们面前,尽管一直如此,但是她们就喜欢这样,给他放菜,然后等着他再给她们放菜,好像在考验他是否记得她们的喜好一样,好像这是一种乐趣似的。
如今回宫了这气氛更热闹了,仅仅多了个百里枭麒就好像多了很多人似的,总喜欢给他夹菜,还喜欢在他耳边跟个蜜蜂似的嗡嗡嗡个不停,唠唠叨叨地介绍每一道菜肴。
他竟也没有觉得那样的讨厌了。
自从十岁那年他母后崩逝了之后,他就再没有体会这种一家团圆,温暖温馨的感觉了,他父皇虽然深爱着他,可也因为怀念他的母后而变得郁郁寡欢,所以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曾经“媚皇”还没解的时候,在宫中那段日子就是这样的,大家聚在一起热闹温馨地用家宴,此时他才明白原来当时那喜欢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媚皇”,而是内心真实的感觉。
太后这些年对他更是如亲生母亲似的,体贴关心得不得了。
而他每每看到她那双满是灼伤疤痕的手,心中也总会泛起浓浓的心疼与愧疚。
小豸抬头看着姬清尧问:“父帝,您想要个家吗?我很想要。”
姬清尧愣了一下:家?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好像也不错。他抬头看向了百里枭麒,只见那人正满脸痴迷地看着他。
这混蛋虽然无赖,但好像也还行吧,不如试着敞开心试试?体验一下那种家的感觉,给小豸一个完整的家,也顺便对那混蛋再好一些?反正也就三年的时间。
他给百里枭麒夹了一筷子菜,百里枭麒感动得眼睛都红了。
次日在御书房,百里枭麒特别找了个理由支开了曹越囹,试探着问风亭:“风亭,你说,朕生病了尧儿他为什么会那样紧张啊?而且还那样的关心体贴?他明明很不喜欢朕的。”
“陛下,属下想,应该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原因吧。您病重太子殿下回来那一次,扑在您的床上哭得特别伤心,太子殿下伤心帝后肯定也会难受的吧?况且帝后的心思哪是属下这等粗人能揣测的?也揣测不到呀?嘿嘿……”风亭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曹越囹早就提醒了他,让他千万不能露出什么马脚,让陛下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虽然不排除这个原因,但他总感觉这个原因不足与让姬清尧对他那样的体贴而关怀备至。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他的尧儿不离开他,能待他好就好了,他又何必追根究底?
这些日子百里枭麒好像特别地忙,每一天都要忙到很晚才回凤阳殿。
姬清尧就有些奇怪,明明如今国泰民安,根本没有什么大事,为何会忙到那样晚?
不过,他也没问,也不可能去问。
这天下午,曹囹越来找姬清尧:“帝后,奴才想要请您去个地方,不知您可否有空?”
姬清尧有些疑惑曹越囹找他做什么,便跟了去。
那是丹城东郊东南边的一处山间,山清水秀,景色秀美,等下了马车,姬清尧就听到了一些叽叽喳喳的叫声。
马车旁已经有一排人候在那里了:见到来人是姬清尧那一刻瞬间就被震惊得立即跪地行礼:“属下草民拜见帝后,帝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姬清尧眉头一皱,都不想再解释了:“起来吧,先退下!”
“遵旨!”
他缓步朝声音处走去,等他看到山间一片火红夹杂着斑斓七彩颜色时,他的心猛烈颤了颤,跳得很厉害,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中升起。
他快步朝那些彩色走去,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那些火红带着七彩色的东西真的是——红腹锦鸡。
就是世人所说的:凤凰鸟。也被称为人间的火凤凰。
一个想法情不自禁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但他还是看着旁边的曹越囹轻声问:“这是他养的?他为什么要养这个?”
曹越囹微笑着,如和煦春风吹过,让人满心舒适:“这个您还是去问陛下吧。大奴才想,帝后和陛下心有灵犀,想必早已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