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威几步飞上台阶,和叶修,将谢卿白身边的暗夜杀手挡开,几个来回,把为数不多的人全踢到在地。
下面的士兵上来,将他们绑了起来。
马威在谢卿白面前单膝跪了下来,“让殿下受惊了,皇上还好吗?”
谢卿白点了点头,没有看到文楚的身影,“传信的人呢?”
马威想了一下,“哦,他受伤了,在鹹阳大营治伤呢。”
谢卿白见他还跪着,擡手示意他起身,又听文楚受伤了,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伤的重不重?”
马威愣怔了一下,他没想谢卿白会问这,有点憨憨地挠了挠头,“额……末将走的时候,他晕过去了,我忙着赶过来没细问,怎麽,殿下那个人很重要?”
谢卿白听到昏迷,心里更为担忧,只点点头,随后道,“今夜辛苦马将军及时赶到,再晚一点,本王真抵挡不了了。”
马威摇了摇头,“末将还是来迟了,不然霍将军也不会……”
“你尽力了。”
说完谢卿白下了台阶,将倒在那里的霍宁远扶着躺平,把他身上绑着的绳子砍断,那把插在腰间的剑拔了出来。
霍宁远已然没了呼吸,谢卿白跪在他旁边,久久不发一言,直到叶修来到他身前,“殿下,马将军还在等着。”
谢卿白点了点头,起身道,“将舅舅送回霍府。”
“是,殿下。”
谢卿白步履沉重地走上台阶,推开养心殿的门,带着马威进了密室,此时魏帝正坐在床上,见谢卿白满身狼狈的进来,便知道应该是没事了。
谢卿白和马威走到跟前,双双跪下行了礼。
“父皇,解决了。”
“卑职参见陛下。”
“起来吧。”
魏帝从床上下来,谢卿白起身扶着他的胳膊出了密室,期间咳嗽了好几次,出了养心殿,魏帝看着一片狼藉的场面,和被扣押的吕家祖孙,摇了摇头,“吕相,你可知罪?”
吕宗奇跪在那里,依旧一脸不见山水的模样,只是多了些疲惫,“皇上,成王败寇,今日此局面,皇上赢了,老臣输了。”
魏帝被扶着坐在椅子上,“吕相啊,这些年,孤对你们吕家不薄,为什麽要走这一步?”
吕相闭起了眼,他知道此时再说什麽也都是枉然了。
魏帝叹了口气,命年寻宣读他早已拟好的诏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尧王护驾有功,念孤身体日渐虚弱,特封吾儿萧泽尧继承皇位,钦此。”
台下的衆将领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卿白扶着魏帝身后的椅背,看着台下满是血迹的地面上,跪着的将士们,齐呼,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满脑子都是受伤昏迷的文楚,和那是直直倒下去的霍宁远。
因为眼前的这个位置,他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这感觉堵的他心口很难受。
吕家被一锅端,第二日,继任的诏令又在百官面前宣读了一遍,户部礼部筹备继任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