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穹从那位昏过去的诅咒师身上站起来,朝她用力招招手,“你们也遇到了吗?”
“我们刚刚遇到了一个这——么——高的男的,拿着把大菜刀就朝我们冲过来,”三月七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刚刚发生的事,“真的要吓死我,差点就没有脑袋了!”
“你本来就没有,”丹恒扶着额头,叹气,“你刚刚跑去哪里了?”
“就……四处转转,”三月七蹲在穹旁边,戳了戳昏过去的人,“这人还活着吗?”
只有捧着系统X的应星有空闲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拿脑袋硬接了一球棒,暂时昏死过去了。”
“哇,你还在呀!”三月七抬眼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人。魔阴身压制的挺持久。
应星眉头一抖,疑惑:“我能去何处?”
三月七:“确,确实。”
“穹,我们遇到的诅咒师似乎因为【束缚】而被杀了,”熊猫放下两位同级。
“死了?”穹的眼神肃然起来,手中被擦拭干净的球棒消失不见。在这个世界力的【束缚】设定真是个万能的东西,自己在刚开始时也不小心中了招儿,现在竟然还能用来取人性命。
一年级们统一的点点头。
沉默中,一声重物撞击开木门的动静从二年级教室传来,两个二年级都是女生,手肘撞击窗户,破开一个大洞教室跳了出来。
身形轻盈越过一条抛物线,蹲在了操场前的空地上。接着就看到一年级全体,以及几个传闻中的外星人,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小心!”二人脑袋上流下一条血线,捂着手臂和腿上的伤口。
二人衣服上遍布着刀伤,动作有些僵硬,显然苦战了一番:“他术士很古怪。”
高专教室主体是木头,因此很容易依靠蛮力破坏。
散碎的窗户被两个二年级掏了个大窟窿,一直穿着人字拖鞋的脚踩在上面,露出半个裸露的身子。少年的身形,歪着扎了个辫子,双眼下绘着不对称的三个长三角的图纹。
他拿了一把怪异的刀探出脑袋,看到了外面:“唉?”
X牙咬地痒痒: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他是什么人?”应星感受到他的情绪,红色的瞳仁转动。
X:“主观的说,一个非常非常便宜的人。”
应星脸色微变:“便宜?是何种意思?无足轻重?”
X咳嗽一声:“就是不贵,然后很贱的意思。”
应星:“原来如此。”
三月七:…
“别把他教坏了啊。”很难跟那群星核猎手们交代的。
“怎么突然人就多了起来呐?”那位很便宜的诅咒师抱怨着,站在窟窿处,视线落在倒在地上的诅咒师同伴。
手中像是手掌的刀柄握紧他的手,让他脸上露出红晕,病态地笑着:“看来任务失败了呢。拜拜啦!”
“呔!别想跑!”球棒瞬间被召唤出来,跟着它的主人一起冲了上去,冲出去还不忘安排一番:“看好那诅咒师,别让他逃了!”
一年级几人便守在原地,乙骨身上的咒灵察觉到危险在他影子中若隐若现。
丹恒见机行事,人未离开原地,击云率先甩了出去,在那诅咒师的背上划过一道血痕。
诅咒师捂着背,瘫倒在木地板上,看着那把青绿的长枪:“哎呦!很痛的。”
手中刀朝向已经冲到眼前的一个人,挥舞着刀,笑得一脸无辜:“嘿嘿。”
球棒正对上那把没什么力气的刀。
穹细细观察着这张看起来柔弱的脸和眼睑下的图纹,微笑地将那把刀弹开:“……想知道你的术式是什么吗?”
“唉?”
那把刀飞了出去,在空转旋转几圈,深深扎在二年级教室后的储物柜上,颤动片刻才安静下来。
穹反手抓起背后的击云,枪尖抵住他的起伏的脖子,认真思考起来:“还剩三条命……要不要试着刺穿这里印证一下?”
窗户彻底坍塌,哗啦啦落下来一片碎屑。
“击云是用来护卫列车的,”丹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站在碎屑中,看着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