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的表情阴沉着,“你那还有很多?”
“我?没?玩这个的习惯。”
“那玩什么?”
手机响起?,是他家陈女士。
“坏了,结婚证还没?拍。”于清溏把庞然大物塞回抽屉,吻了徐柏樟的脸,“消消气,我?先给妈发照片。”
于清溏拍好证件,又按要求填了份电子表格,全?部搞定?,晚饭都做好了。
两个人面对面,徐柏樟绷着脸,丢了的“奖券”没?找回来。
于清溏夹菜给他,“还生气呢?”
徐柏樟把挑好刺的鱼放进他碗里,“你还没?回答我?。”
接电话之前,徐柏樟问他,“那玩什么?”
于清溏剥好白灼虾,沾了酱汁递到他嘴边,眼看着徐柏樟就要咬上去,他故意抽手,把虾放回自?己嘴边,“玩你就够了。”
手腕被握紧拉回,最后,虾、蘸料还有于清溏的手,一并含进徐柏樟口中。
晚饭结束,徐柏樟刷碗,于清溏换好运动?服在客厅等他,饭后散步是每日必须。
“今天不想下楼。”徐柏樟解开围裙,往浴室走,“你也抓紧时间。”
每当他们有睡前运动?,且第一次不想在浴室的时候,徐柏樟才不用主卧的浴室洗澡。
于清溏:“……”
这是有多急。
于清溏去拿换洗衣服,卧室难得这么“乱”。
床上有钟严送的生日礼物,床头柜摆满了生活用品盒子,还有……
于清溏随便拆了个包装,脸都僵了。
是钟严送的奇怪游戏道具。
于清溏拉开抽屉,把道具全?塞进最底下,他忽而想到了小时医生。
好可怜的弟弟。
祝你好运。
*
徐柏樟很少独自?用浴缸,他更?喜欢和于清溏一起?,喜欢看他红了脸,赤着全?身,湿淋淋在怀里呼吸。
徐柏樟戴上耳机,里面有自?己和于清溏的声音,结婚以后,他很少听这些。
于清溏在他耳机里喊哥哥,一面夸他厉害,一面可怜兮兮说不行。
高低迭起?的声音传来,戛然而止之时,手机里传出条消息。
清溏:「哥哥,穿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西装,等你。」
徐柏换好衣服,主卧的门虚掩着,晚上七点?半,夏令时天长,卧室却透不出光。
徐柏樟站在门口,轻轻推开小半扇门,房间里拉着窗帘,床头亮着盏呼吸灯。
视线可见的范围,床尾、浴室、半个衣柜和衣帽间门口,都没?有于清溏。
越看不到,越心?存幻想。
他开展门,走进卧室。
视线左边,靠近桌台,于清溏站在那。
他头上有一对狼耳朵,浅灰色,歪着脑袋,未被驯服的状态。哄好了能在怀里撒娇,哄不好就会咬你、还会叫。
耳朵隔空招摇,而招摇的远不止耳朵。
于清溏平时着装以浅色为主,今天穿的是广播剧里描述的黑衬衫,亲肤材质,像沾了水,黏在皮肤上能看清楚轮廓。
脖子里的红绳还挂着,扁圆形玉质吊坠,贴在白色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