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去洗。”
“为何?”我不解道,“你我如今都是被他们关注的对象,你去和我去结果不都一样么?”
虞殊摇了摇头,他给出的理由很简单。
“眼不见心不烦,还能减少事端。”
我恍惚了一瞬,竟被他给说服了。
【作者有话说】
手速太慢了,周二来得及的话再补加一点。
周一满课加医院复查,请个假,白天会挂假条!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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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开拓新思忙试衣
但最后出去接受视线洗礼的人还是我。
以虞殊现在视物不清的情况,他连沐浴都尚且不能独立完成,需要我在一旁帮衬,我如何舍得指使他去干活。
他的冻伤在药膏的治疗下刚转好了些,万一这人拿着水瓢又伸错了地方,举着沸水往自己手上浇怎么办?
光是思及于此,我就不由地心惊了一下。
幸好,这陡然暴涨的关注度在入夜时分慢慢地降了下来。
天幕黑沉,我抱着一摞从竹竿上收下来的衣物快步回屋,顺手将门落了锁。
干爽的衣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我忍不住凑近多嗅了嗅,弯起了眼睛。
将它们放到床上后,我一边叠一边对着虞殊感叹道,“日后你为我写传时,别忘了在里头夸两句洗衣服洗得很干净。”
虞殊一本正经地应道,“是,昭顺三百四十六年秋,砚卿于南海苜都,洗什么都干净。”
“不错,”我抬手在他的脸颊上摸了摸,俯身啄了一口那微微抿着往上勾的殷红薄唇,信口就来,“此处还要用朱笔圈画着重标出来,边上注明——璃少御也被洗得很干净。”
他哑然失笑,顺势将我拉近了些,垂眸低声提醒道,“衣物洗净了要穿,木碗洗净了要盛饭菜,那……殊洗净了,砚卿想怎么用呢?”
瞧这话问得,还能怎么用?
定然是熄灯落帐,云翻被涌并一番风疾雨驰,叫这屋里细语阵阵,直到倦意深浓天熹微,方得收了。
我脸上一红,虽然对他话中暗藏的引诱再清楚不过,但还是敛住了荡漾的心神,装作不解风情似地推开这送到面前的美色,轻咳一声道,“明日要启程去往逸都,早点休息。”
虞殊眼中划过一丝遗憾,顺从颔首道,“听砚卿的。”
屋内的气氛有些旖旎,叫人心乱,我站直了些身子,刻意挪开了视线,回过头去继续叠衣服。
不得不说,干活是一件让人能很快平静下来的妙事。待到拿着大方巾开始收拾行囊时,我脸上发烫的感觉已经消失得所剩无几了。
“你明日要穿来时的那一身,还是你带来的那套云青色衣衫?”
他本来罩在外头用来防寒保暖的裘衣被我当成赶冰鬼的武器用火折子给点了,烧得不像样,后来直接扔在了海边上没带回来。这两套是普通的冬装厚度,扛不住极寒,要出去就只能再随便找点什么厚衣服披一披了。
虞殊靠在床头没立刻回答,反而问我,我明日要穿什么。
我实话告诉他,这儿我的衣服只有阿嬷给的粗布衣衫,两套一模一样的款式,没有什么好选的。
他思索了一下,让我试试云青色那套能不能穿。粗布衣服太薄了,就算裹棉衣也顶不住,会冻病的。
“要不换一套,我觉得这个颜色更衬你。”我拎着衣衫在烛光中仔细瞧了瞧,道。
“这一身新一些,”他说,“另一套穿久了有磨损,到人前不好看。”
皇帝如何能穿有瑕疵的衣物。他把好一些的留给我,意在不想让细枝末节的不足影响了我在旁人心中的威仪。
我受下了他的好意。
换上衣衫与长裤,我简单系了一下带子在屋内试着走了两步,拎了拎裤腰与他说,“除了袖子和裤腿有些长外,别的都挺好的,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