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点心虚,陈颂声摸了摸鼻子,“对了系统,我们有证据吗?”
[系统:王青阳在柜子里。]
陈颂声的腰板唰一下挺直了,轻咳两声,踱步走到衣柜附近,“要说证据嘛,也不是没有……”
迎着林晋茹略有些紧张的目光,他意有所指地打量着衣柜,“这衣柜质量挺好,就是不知能不能塞下一个人。”
王青阳缩在柜子里瑟瑟发抖。
“你想要什么。”林晋茹果断开口,见陈颂声没说话,她又咬咬牙,“你提,我尽量满足。”
“成交。”陈颂声爽快答应,“我没什么过分要求,只是想夫人与我演一场好戏。”
林晋茹正拧眉思考如何解决此事,如今一口气郁结在心:“什么戏?”
“很简单。”陈颂声慢慢走到她身旁,神神秘秘道,“只需要你……”
他刻意将声音放低,柜子里的王青阳将耳朵贴在柜门缝上,急得焦头烂额,就是死活听不见。
“……这样就可以了。”
平心而论,这个办法实际对林晋茹而言没有坏处,深思熟虑过后,她点了头,“我去联系稳婆。”
“希望夫人能够遵守约定。”陈颂声微笑,“不然这事……”
他的视线轻轻擦过林晋茹的肚子,“闹到老爷那就不好说了。”
李庆成在意的就是林晋茹腹中的孩子,若被他得知这并非他血脉,只怕林晋茹和这对胎儿都没有个好下场。
“对了。”陈颂声似乎才想起什么,扭头轻笑道,“还望您不要起什么杀人绝口的心思,否则……”
他点到为止,哼笑一声,快步离开。
身后,林晋茹的手指深深掐进肉里,被他一语戳破心思,她心中的恐慌与恼怒感无限上涨。
。
与杨徽州知会一声后,二人离开。
陈颂声向李庆成传达了这一趟得到的结论,得知孩子是自己的之后,李庆成高兴地大手一挥,直接付了陈颂声二十万钱的报酬。
假意推脱一番,陈颂声顺理成章地收下了这笔不菲的酬金,随后,他故作犹豫,“老爷,我还有一事要言明,是有关……那件事的。”
李庆成面色一凝,当即挥手叫杨徽州退下,急急忙忙问道:“道长,您但说无妨。”
“方才我同杨护卫行至院前,见着夫人屋子上方环绕着大片黑气。”陈颂声道,“我掐指算了一算,夫人生产想来就在近日,恐怕那诅咒会对夫人以及腹中的胎儿下手。”
李庆成一听就急了,噌地站起来,快步到了陈颂声身边握住他手,“道长,你可要帮帮我啊!我活到一把年纪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儿半女,你叫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这……”陈颂声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随后叹了口气,“罢了,这也是两条生命,难得我们有缘,这一劫我便替你们渡了。”
“好好好。”李庆成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即又喊来下人,“给道长再拿十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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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思霜院里,侍卫总管偷偷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倚靠在院廊的长柱上。
老爷走前下了死命令,在他没从屋里出来之前,思霜院的护卫要留守附近巡逻,每两刻钟换一次人,半个时辰换一次班,直至天明。
瞥见角落里昏昏欲睡的小侍卫,杨徽州面色一沉,怒声喝道:“那边的那个!干什么呢?”
被她一嗓子吼住,那个偷懒的侍卫迅速正了正身子,低下头一言不发。
“怎么?刚吃饱饭就想休息?”杨徽州板着脸,走到众人之间,“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吗?”
“杨护卫。”
身后,一道男声传来,杨徽州被他打断,颇有些不耐烦地抿了抿唇。
王青阳悠悠走近,一张满是沟壑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这是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