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陈颂声用没被绷带裹住的右手摸了摸后脑,“就是有点惊讶。”
聊到此处,杨齐茗忽然想起什么,噢了一声,“对了,金子他们就在隔壁,我去叫他们过来。”
不等陈颂声答话,杨齐茗光速起身,直奔屋外,一身绿衣活像螳螂成精,一蹦一跳着离开了竹舍。
“……”
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系统感慨:[果然还是绿色护眼。]
陈颂声满头黑线,“你一个电子设备在这儿谈啥护眼呢。”
不等系统答复,门口再度传来脚步声,大门复又被人推开,两道熟悉的身影窜入室内。
臧金子抹着泪,眼也不眨的扑到屏风左侧,放声哭嚎道:“我可怜的师弟呀!躺了这么些天,你可算是醒了呜呜呜呜……”
林钦凡紧跟其后,扯着嗓子嗷嗷叫:“我可怜的师弟噢……”
“……”
陈颂声默默出声打断,“我在这边……”
“……”
喊得昏天暗地的两人瞬间收住声音,极为默契地扭头走过来。
“看来杨师姐不久前给你们换了换床位,哈哈……”臧金子干笑两声,试图掩盖方才的尴尬。
林钦凡则是来回打量他全身,心疼地啧啧道:“瞧瞧这绷带缠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诶?”听二人这话,陈颂声猜出隔壁床位也有个缠着绷带的人,“照这么说,胳膊那就是……”
臧金子与林钦凡对视一眼,沉痛点头。
“……”
“为什么我和他在一个竹舍里?”陈颂声不自觉压低声音,“我一想到这点,感觉全身都隐隐作痛……”
“好像是因为床位紧张。”臧金子凑近,小小声道,“这两日有好多弟子因为腹痛或者头痛住进来,据说还没检查出是什么原因……”
陈颂声轻啊了一声:“真的假的?是不是食物中毒?”
“不是啦。”林钦凡摇了摇头,声如弱蚊,“大部分弟子都辟谷了,很少吃东西……”
臧金子:“而且大部分都是大一弟子,听说还是集中区域发生呢……”
陈颂声:“天,长老们也束手无策吗?”
林钦凡:“对,而且正好碰上木延院长外出交流,听说他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聊到此处,三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陈颂声:“搞不懂诶……”
臧金子:“真是难说……”
林钦凡:“我很赞同……”
堂映东:“好可怜哦……”
“……”
三人同时惊叫一声,自原地齐齐弹起,一瞬间跳到不远处的窗前。
陈颂声不忘抓着被子挡住身体,一边面露惊恐,一边颤抖着指向面前稳稳站着的堂映东,“你、你、你……”
臧金子吓得花容失色,扒着林钦凡的脖子死活不放,“救、救命……”
被勒住的林钦凡的脸涨得通红,活像猪肝,一口气死活喘不上来,“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
与三人状态相反,堂映东倒是怡然自得,顺手拆掉身上裹着的绷带,将其丢到一边。
见到如此画面,陈颂声微眯了眯眼,心生警惕:“大家小心,他准备揍我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
堂映东:“……”
他张了张口,正欲解释什么,发觉语言苍白无力,遂上前一步。
三人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