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关了灯,洛瑜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床上窝着一团蔚璟彦。
刺蔚又缩起来了。
刺蔚好难养。
洛瑜坐在他床边,蔚璟彦早就听到他的脚步声,但是懒得动弹。
洛瑜以为他没醒,悄悄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他不由得想起了今天上午的戏,蔚璟彦在人造雨里淋了那么久,还因为江子秋的原因,被迫多淋了一会儿。
他刚收回手,蔚璟彦就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眸水盈盈的,像初生的鹿。
“病了也不吃药,你是铁打的还是打铁的?”
洛瑜的手有些凉,捂在他的额头上,非常舒服。
蔚璟彦低笑一声,缓缓闭上眼睛,“不想吃,太苦了,烧一个晚上就好了。”
“瞎话,万一不好呢?你明天还要拍戏呢,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洛瑜知道,劝蔚璟彦注意身体,他肯定不以为意,但如果说会给别人造成反面影响,为了不麻烦他人,不拖后腿,蔚璟彦肯定会听话。
如他所料,蔚璟彦鲤鱼打挺,靠在床头,自己摸摸额头,确实太烫。
不吃药是好不了的。
“呼,我让助理送点药吧。”
蔚璟彦咳嗽两声,单是坐着,都感到腰酸头疼,还有点反胃。
洛瑜早就准备充分,给他倒了杯热水,拆药递到蔚璟彦手里,“人家早买好了,得涨工资。”
蔚璟彦记在心里,此时没有时间想别的,看着手里的药丸,苦恼,撇过头,“不想吃”
洛瑜又试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吃了睡觉,醒来就好了。”
蔚璟彦推开洛瑜递来的水杯,“帮我拿一颗果冻。”
洛瑜不明所以,按了小夜灯,在茶几上拿了两颗果冻。
蔚璟彦熟练地把果冻撕开,将药丸插进了果冻里。
洛瑜满头问号,“你干什么呢?得温水送服。”
洛瑜想拦,但蔚璟彦已经仰头吞了果冻,被噎了一下,脸颊越发泛红,嘀咕:“果冻送服也一样。”
洛瑜第一次听到果冻送服这样的话,忍俊不禁,扯了纸巾去给他擦额头的汗。
蔚璟彦倒在枕头上,睡得七扭八歪,“你怎么突然来了?”
他背过手,悄悄按着自己酸疼的腰。
“想见你,就来了。”
别人说这个话可能是调情,但蔚璟彦明白洛瑜,他说的是实话。
就像那次他们出去玩一样,想起一出是一出,说走就走。
“结果见到个病秧子,何苦呢。”蔚璟彦抱着被子,打了个哈欠,却引来了反胃,被他强压下呕吐欲。
洛瑜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背后按,果断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自觉地把蔚璟彦歪七扭八的姿势矫正。
“你、你不是说,不触碰我”
蔚璟彦小声反驳了一下,他身上没有力气,实在难受,靠在洛瑜身上很舒服。
洛瑜丝毫没有违反约定的惭愧,反倒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给他按摩腰背。
无赖有很多狡辩的话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帮你缓解一下,明天你才能精神饱满地拍戏。”
是个非常贴切且合理的理由,蔚璟彦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找借口,最服你。”
“哪里是借口嘛,这就是事实。”
洛瑜的手劲恰到好处,捏得地方也很正确,蔚璟彦也不矫情了,伸伸脖子,往他肩上靠。
两人贴得很近,洛瑜本就体热,这下被蔚璟彦给烘得更热,后背开始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