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顿,推着车就想往回走,周玉拦也拦不住,“阿笙!慢点。”
申笙抱起孩子弃车,跑的更快了。
动作不小,惹得注目,老爷子也回头看着三房,没什麽表情,就是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周文笑呵呵劝道:“小孩子嘛,哪受得了。”
周玉是他孙子,还有一个是他曾孙女,谁都看得出来护犊子的意味。
央央在一旁观其不语,看着一个乐呵呵的老头跟她道歉:“抱歉啊,阿笙就是脾气大了点。”
“是啊,孩子嘛。”央央也没别的意思,顺着前头的话给个台阶意思一下就好了。
可不知怎麽的,身后的周明谨忽而发力,好似不满这个答案,“听言总说你们最近也有喜事。”
孟君言和央央不答,静静看着。
他们还没进到周家来呢,而且这喜事难道不是他们周家也有份麽,这话问的。
央央可算是明白周郢的累在哪了,不是药到病除,是细细研磨,又痒又疼,你还没得救治。
她和孟君言说:“孟家这麽多年有人敢和我们这麽说话麽。”
孟君言皱着眉,好似纠结,摇头:“没有诶。”
央央啧了一声:“嘶,那奇了,难道是我们辈分高?”
孟君言附和:“那倒不至于,高的那位才十八呢,我们还要管他叫叔呢。”
央央噗嗤的一下笑出来,“是啊,孟家熬了这麽多年规矩还是那麽多,烦死了。”
说完,无论是周城,周老爷子,还是身后跟的周家人都忍不住黑了脸。
无论是世家,还是新贵门阀氏族,讲究的就是传承、规矩,这番话说的是自己家,打的却是周家的脸。要知道,无论孟君言和孟央央现在有多不起眼,可是他们身后的孟氏家族可不是随意掰扯的。
从京城为官,到南城为将,无论是远渡重洋还是如今隐约没落,大家风骨依旧在,那个他们十八岁都要叫叔的,手里捏着当地的财政,就凭这一点周家就比不上。
央央这番话,打的是他们周家没规矩的脸。
声音不大,但除去前头的长辈,后辈们也听得一清二楚,这里面无论是娶进来的还是嫁出去的,没有一位家世是差的,但怎麽比,都比不上孟家。
城老爷子听到了,也只得当做没听到,为什麽叫来那些人,因为规矩。三房素来跋扈,只因母家猖獗,且小辈的事很多他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