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投向温影求助,好像在说‘怎麽办啊!我们真的很想下班!’
温影也没了办法,只好接过文件看了两眼,“你们也知道这个情况,不是太重要的别往医院送,出了事,谁担的了责。”
说话声音不大,央央耳尖,转过头示意她们通通进来。
“央央,这些文件你签个字,后续的我让人跟进。”温影也没有办法相劝,这些事压了许久,再不济,也不能让手底下的人难做。
周家一事,孟家搭手,大获全胜,孟君言也忙的脚不着地,只是那个人的消息断断续续,拖得人心结结。
温影不敢探明央央的心意,也不能过多掺和进去。他们两的事,总是当事人最明白。
可日子就这麽一天天的熬着,央央脸上的笑意就在也没有出现过。
孟君言不得已的身在远洋,几番致电,温影只能如实相告:“四房的老幺倒是来过一次,央央见过他之后就在也没提起过周郢。”
其实孟君言和温影都清楚,周松会和央央说什麽。可是他们不能插手,这一局,除了周家人,谁也没法干预。
可偏偏只能是周家人。
世界上,最毒的心,不过是亲缘轻轻的三两击,便是粉身碎骨。
他们也不敢去问周松到底说了什麽,四房今后余下部曲或许会在这个孩子手中接下。
眼看就要年关了,孩子的事,周家人也只是派了卓母过来一趟,还被央央拒之门外,温影也只能听吩咐办事,无奈的摇摇头。
卓清瑶也是痛心,拽紧温影的手,“温,你在阿郢身边这麽多年,他也把你当亲姐姐你不能辜负了他啊。”
温影何尝不是痛心,“卓夫人,我也将央央视为妹妹。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知道分寸的。”
卓清瑶松了一口气,“阿郢的事,从小到大,我就逼了他那麽一回,就那麽一次,就是天翻地覆,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过错。所以到如今,我不能再看到他失去央央。”
周郢困于心结,五味杂陈,日以继夜的奔赴在工作当中,几乎一次次的把自己逼上绝限。
卓清瑶清楚自己的儿子。越是痛苦,就越是麻痹,他不要命的血洗青田上下,弄得鸡鸣醪糟,一改往日作风,可偏偏就是不提孟家一事。
谁也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时候有人问了玩笑的问了一句‘侄媳妇’,周郢当即黑了脸,吓得那人冷汗涔流,一圈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家里的长辈,硬是没人敢替其说话的。
老爷子让她探探口风,到底是什麽个意思,毕竟还怀着孩子呢。从前那麽不要命的爱,现在怎麽又变卦了。
可是儿子漏出脊背,从锁骨到腹部,再到手腕,有枪伤,车祸后留下的,还有更多的是束缚带磨破留下的,大大小小的陈年旧疤,卓清瑶捂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
那是她满怀期待,哪怕知道自己只是作为联姻牺牲品嫁进周家,可还是十月怀胎,贴心了数年的儿啊。
她听见自己的孩子说,“母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和父亲给的,如今我都还了。”
十九岁,周郢认清了在周家的生存法则,二十岁之后为之卖命,无论生死几轮回,他对周家,青田,都是仁至义尽,做尽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