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知礼明理了,这群孩子根本没有半点规矩可言,还有偷抢撒谎等等一身恶习。
回想过去的几年,赵曼莹一脸苦大仇深。
姜舒宽慰道:“辛苦你了。”
仅听赵曼莹所说的三言两语,姜舒便感觉到了她的不易,更遑论赵曼莹是真真实实的经历。
从前对比现在,孩子们改变巨大,可见赵曼莹费了多少苦心。
“比之你们,我做的这些不算什么。”赵曼莹话头一转,说起了姜舒和郁峥的丰功伟绩。
尤其是姜舒,简直让天下女子开了眼。
这几年里,两人偶有书信,对彼此的事都略有所知。
“你在信中说王夫人也时常来慈安院帮忙,今日怎么没见到她。”姜舒随口问。
王夫人心善,产后半年身子恢复后,便主动来协助赵曼莹。有她相帮,赵曼莹轻松许多,崩溃无助时也有人劝慰勉励。
日久见人心,如今两人已是至交蜜友。
赵曼莹道:“她儿子前日病了,这几日怕是都抽不开身。”
姜舒了然道:“春日天气变化多端,最易感染风寒,你也要注意身子。”
赵曼莹点头:“你们此行为何?”
“游赏大昭河山。”
赵曼莹一听顿时满脸艳羡,这也是她的梦想。
然她被慈安院的孩子绊住了脚,不知何时才可得闲迈出脚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姜舒的事迹聊到旅程路线,不知不觉杯中茶已凉透,郁子宥坐不住了。
姜舒止住话头起身告辞。
赵曼莹恋恋不舍,邀他们晚间游湖用宴。
姜舒听后直摇头:“不想坐船了,晚间你来客栈,我们一道吃个饭吧。”
“好。”赵曼莹欣然应下。
约定好往院外走时,姜舒瞥见两院相连的拱门处行来一人。
青衣长衫仪表堂堂,惯常的书生装束,想来便是慈安院的夫子了。
见到姜舒和郁峥,他在拱门前站定,躬身见礼。
郁峥扫了他一眼,姜舒回以颔首。
踏出院门后,还能听到院中的说话声。
“院长,他们是你的朋友?瞧着不像临安人。”
“嗯,柳先生寻我可是有事?”
“我听闻有院长有贵客,过来瞧瞧。”
“哦……”
郁峥和姜舒渐行渐远,声音便听不清了。
三月的临安气候宜人,一步一景。姜舒和郁峥同寻常游客一般,松闲悠适的欣赏着临安美景。
晚间,赵曼莹如约来到客栈。
席间闲聊时,姜舒问起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