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说这个实验对象其实是“粗人”把自己性转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强迫自己不要再思考这个奇怪的念头。
前面的对话都很顺利,我编造了很多真假参半的谎言,带她前往了之前“粗人”提到过的展示场馆,看着她绞尽脑汁回答我的样子,并且逐渐明白了目前对于她来说,这座城市究竟发生了怎样的状况。
并且我终于知道了,她叫颂希。
哈哈,看吧,“粗人”,即使你不告诉我,她也会告诉我的。
我对我自己的表演很满意。
直到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卧槽,我被她吓了一跳!
我一直都很害怕科幻故事里那种仿生人集体造反的故事,我承认我当时有那么零点一秒确实是在害怕她把我噶在那里了,然后我又在想,哦,这里其实是虚拟空间,我就算噶在这里了,我还是能出去,只不过是多浪费一张转化芯片罢了。
但是,我不能被吓到。我得冷静。我这么多年的所有工作核心就是冷静。
所以我很冷静。
顺便说一句,这小孩儿手上是真有劲啊,明明这么细的胳膊,怎么抓人的劲跟牛犊似的。
我问她想干什么,然后她开始对我的手指支支吾吾。
我一瞥,才发现我的食指上多了个戒指。
我:“……”
?
这玩意是从哪里来的?谁能告诉我?
不过,这个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我记得……好像偶尔在与“粗人”通话的时候,会看见他带着这个。不过这种不仔细看都看不清上面有石头的戒指,实在是太不起眼了,我也没想过要问,我见他戴在无名指上,就当是他过往的情伤算了,反正他肯定也不会跟我说。
所以,“粗人”的这枚戒指怎么会在我手上?
我恍然大悟。
我接入的转化端口数据里面有他残余的一部分,估计他是带着这个进去的,所以未来得及被重置的数据也会出现在我身上,这同时也导致我的虚拟身份一进来就又变成了他的同事,也在这个研究所上班。
看着颂希的反应,我知道,这其中可能产生了什么误解。
我慌了,于是我又开始表演,试图让自己显得很有底气。
没控制好语气,好像有点凶。因为我把她凶哭了。
幸好“粗人”现在在补觉,要是他知道了,我怀疑以后跟他通话的时候他都得垮起个批脸,并且在界面上放一个不会消失的竖中指图表。
我只能在维持人设的基础上,跟她道了歉。淡淡地道歉。
我想忍,又没忍住,给她擦了眼泪。结果她说我香香的。
说实话她的身体要真是小女孩那我其实无所谓,但是像她这样的人说,我感觉到些许谜之暧昧是很正常的吧!没人会觉得直女产生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吧!
我不能慌,不能太反常,不能说“呜呜呜宝贝姐姐错了姐姐不该凶你的姐姐亲亲你给你买吃的好不好”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