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粥盯着他看了半晌,豆子般的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声音断断续续的,“江大粥,不许欺负你儿子。”“?”“……”你妈在怀你的时候,是连着做了十个月的影后梦吗?番外(四)江小绿茶有多碧螺春。……江小粥六岁那年,陈旗举家搬进西京别墅区。“嫂子,”陈旗近些年日渐发福,笑起来没了眼睛,堪称弥勒佛本佛,“这是我儿子陈星泽。”他偏头低声对“幼年版陈旗”说,“小泽,叫阿姨……还有,那是你司乔弟弟。”陈星泽:“阿姨好!小乔弟弟好!”陈旗满意地点了下头,随即笑眯眯地看向江小粥:“这么久不见,小乔倒是越长越漂亮了。”江小粥往沈苏溪身后挪了挪,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眼睛忽闪忽闪,一副怕生到了极点的模样。沈苏溪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上下打量着陈星泽。自从江小粥的满月酒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陈旗儿子。现在一看,体格又壮硕不少。“小泽都长这么大了啊,看上去……”沈苏溪整理了下措辞,“真健康。要是放在古代,一看就是当…大将军的料。”“妈妈。”江小粥揪了揪她衣角,眼睛雾蒙蒙的。沈苏溪垂眼看去:“……”陈旗也看见了,连哄带骗道:“小乔这是怕生了啊。别哭,叔叔和哥哥都不是坏人,待会带你去买糖吃。”沈苏溪:“……”你还不如不说话。陈旗走后,江小粥的眼泪戛然而止。沈苏溪半蹲在他面前,“饭饭,为什么要哭?”江小粥擦擦脸:“妈妈,他们长得太可怕了。”沈苏溪无语凝噎。陈旗看不出来,不代表她看不出江小绿茶的那点小心思。还不是因为她多“夸”了陈星泽几句,他就不高兴了。这占有欲,还真是跟他爹一个德行。虽然江小粥不待见他们,但陈星泽似乎特别喜欢和他的小乔弟弟玩。有天,沈苏溪和陈旗老婆逛街回来,就看见江小粥坐在花坛边,旁边站着手足无措的陈星泽。江小粥一看见她们,眼泪便刷刷直掉。吓得沈苏溪赶紧冲上前,“饭饭,告诉妈妈哪摔着了?”江小粥伸手抱住她,豆大的眼泪还在掉个不停,“妈妈阿姨,你们别骂星泽哥哥,他不是故意的。”陈星泽:“?”沈苏溪:“……”来了来了。江小绿茶又要开始了。江小粥哭着把磨破皮的伤口亮给她们看,“虽然饭饭流血了,但是饭饭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一点都不疼。”沈苏溪用余光瞥了眼一副怀疑人生的陈星泽:“……”那你的良心痛吗?接收到自家母上射来的刀眼后,陈星泽虎躯一震:“妈,真不是我干的。是他自己想推我,没推动才摔倒的。”说完,江小粥哭得更凶了。陈旗老婆摆明不信,“陈星泽,赶紧向弟弟道歉!”陈星泽:“……?”沈苏溪望着陈星泽被拧成麻花的耳朵,一言难尽地别开了眼。却意外捕捉到江小粥嘴角来不及收回的笑容。写满了“我收拾不了的人,自然有人替我收拾”这层意思。沈苏溪:“……”-又过一年,隔壁搬来新邻居。一对年轻夫妇,男的叫宁屹,是一名网络作家,女儿宁巧和江小粥同龄。比起陈星泽,江小粥显然更喜欢和她待在一块。三天两头在他的专属玩具屋拼乐高。有次江瑾舟回家,恰好路过小房间,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脚步一顿,不着痕迹地把耳朵贴过去,然后就听见里面的小姑娘说:“我爸他就是个舔狗。”宁巧问江小粥:“你知道什么是舔狗吗?”江小粥这种用6g冲浪的人自然知道。他点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宁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我们家我妈才是老大,我爸在她面前就是一舔狗。有次,我还看见他跪搓衣板了呢。”江小粥敷衍地哦了声。宁巧:“你们家呢?”江小粥停下:“我妈妈最大。”江瑾舟:“……”宁巧:“你爸爸也是舔狗吗?”“我妈妈才不是狗!”江小粥一本正经地摇头:“我爸爸那是舔公主。”江瑾舟:“……?”我替你妈妈谢谢你?-江小粥上小学后,义正词严地告诉这对不靠谱爸妈:“你们以后别叫我饭饭了…还有江小粥。”沈苏溪不同意,捏捏他小脸蛋,“饭饭和小粥多可爱啊!”江小粥躲开她的手,小嘴耷拉下去:“好久没给外婆和奶奶她们打电话了,司乔好想念她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