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喜欢的不过?是一年四季、细水长流、三时三餐。”
“于是他成了我?的习惯。”
说到这里,清柚看向?茶座。
“社?长,乱步先生,国木田先生,这是他的错,不是吗?”
她墨绿色的眼?睛温软,说话的嗓音也?温软。
却让福泽谕吉叹了口气,再次捏了捏肿胀的眉心。
半个小时前,他第一次见到afia里那位大名鼎鼎的重力使。
他看起来矜贵而桀骜,像是一颗被打磨却仍旧保留着独特棱角的钻石。
然而彼时,他却一言不发的摘下礼帽,颔首低头。
“我?对贵社?的社?员雨宫清柚情有独钟,这一切盖因我?步步为营、主动接近,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我?会一个人承担。”
身为过?来人,福泽谕吉知晓afia为了达到目的是怎样的不择手段。
更何况对方承认的坦然,不出意外,最好的结果就是他引诱清柚,最后却自?己坠入爱河。
“你把这件事?告诉我?们,应该知道会对清柚有什么影响。”
自?家的社?员与敌对组织成员谈起恋爱,即使放在侦探社?,也?是不能被容忍的铁则。
这么捅出来,无异于将清柚架在火上烤。
afia的重力使又是什么用心。
福泽谕吉说的毫不客气,没曾想,对方却只是垂下眼?睛。
“我?知道……”
他轻笑一声,“但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即使她不能原谅自?己,但为她解决掉“曾经和自?己谈过?恋爱”这个污点,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纵然是福泽谕吉,彼时也?有了片刻的怔忪。
最后还是乱步一针见血:“你们吵架了?她要?和你分手?”
中原中也?自?始至终都没有反驳,就那样温顺的听着、回复着,只在听到“分手”时,眉头才跳了跳,垂在衣袖里的指尖都攥的发了白。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惹她生气了。”
将清柚此刻的话和重力使彼时的反应联系在一起。
福泽谕吉就是再偏心,也?不免怀疑,原来重力使是这段关系里付出更多的一方,而清柚听起来简直像个小没良心的。
还是年轻啊。
福泽谕吉叹了口气:“乱步,你怎么看?”
江户川乱步看了眼?像是重新复活的小白菜一样的重力使,又看了眼?目光温软而坚定?的清柚,“切”一声别?过?头。
“好麻烦!我?才不要?管!”
所以,就这么被轻轻放过?了?
清柚看着面?前空荡荡的会客厅,一时之间还是觉得反应不过?来。
——甚至与谢野小姐还在门外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说“真没想到你那么厉害”。
耳提面?命呢?苦口婆心呢?要?坚定?的把他们分开以至于和afia拳头对拳头打一场呢?
耳畔传来一声轻咳。
中原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清柚身侧,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