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想你们少夫人出事,就赶紧去药厂救人!晚了就真来不及了!”佘芫绿语速极快,说完便往药厂方向跑去。
“佘四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嫂子出什么事了?”刚走到门口的钟骞陡然一惊,连忙拉住她胳膊。
佘芫绿看他一眼,唇边挂着几分冷笑。
“钟二爷,你和杨老关系似乎很好吧?”她甩开自己的胳膊,神色清冷的抬高下巴,寒声道:“你们自己做的事,此时又何必明知故问?少帅不在,现在他妻子又被擒,你岂不是获益最大的一个。”
钟骞错愕的看着她,眼中由原本的惊异化而盈起一抹愤怒。
“是他们干的……”他咬了咬牙,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消息的。”
佘芫绿想笑,可她笑不出。
她心中盈满了悲哀。
“因为余同,是日本人。我在他房间发现他和日本内阁大臣通传的信件。钟骞你收手吧,如果他妻子出事,等他回来,你们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所有的声音似乎随着佘芫绿的这句话响起而隐匿。
钟骞耳边默然响起钟钺走前说的那句话,他也曾好好保证过会照顾好佘芫梓,而今却是因为杨之阁那些人……他不想要大哥的位置,以前不想,现在同样不想。
每个时代的枭雄,只能有一个。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是我做的。”
牵过马,他利落的跨上去。
佘芫绿一愣:“你去哪?”
“救人!”
他一身灰色军服俯身低伏在马背上,甩起马鞭,风一般远去。
——
薛成林的房间空荡荡的。
小栓蹲下身子摸了摸屋子中央的雕花圆桌,凝眉道:“小姐,有打斗的痕迹。”
佘芫梓扫视了一圈屋子。
桌腿上一小块漆被蹭掉了,里面的木色比其他地方要有光泽,但是地上却没有木料的碎屑,说明事后被人打扫过。
窗纸是新的,更换时间不超过三天,药厂里的窗纸大部分都是同意更换的,而近期并没有到更换记录。
这样做唯一的可能,就是薛成林被人掳走了,而非为了钱财出卖药厂。佘芫梓并不担心薛成林会被害,薛成林所有的价值都在脑子里,假如掳走他的人想要得到药方,自然不会对他下手。
只是……敌人躲在暗处,想找也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