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要求都是在无理取闹,你不该恃宠而骄,不能对我这样。”
雨声浩荡,雨势滂沱,陆琛抱着墓碑,满目疮痍。
从前他不忍他受委屈,说过要保护他,不惜顶撞皇室;从前他不想他不舒服,箭在弦上主动让位,把他交给自己;从前他见不得他难过,拖着残破的身体不顾所有人阻拦,跑到皇宫说要与他一起……
现在他说恨他、永远不会原谅他,用匕首刺进他的胸膛,只想要他死……
“洋娃娃不是你,你不会这样对我。你说不出那些绝情的话,不舍得让我难过。”
“他不是你,他不爱我!”
陆琛迫切地想要穿透这无尽的雨幕,抱住那个已经远去的身影。
但回不去了。
金碧辉煌的礼堂,比订婚要气派许多的布局,陆琛挤出时间策划了好久的婚礼,因为游凭星突然发疯取消。
傍晚,陆琛回到寝宫,对着神志不清的人说:“今天,我把你的遗体下葬了。如你所愿,葬在holy。”
游凭星眼珠翻了下,之后就没表示了。
被雨淋了大半天,皇服早已湿透,陆琛脱光衣服,指着胸前的疤,说:“这是你刺的。”
游凭星目视前方,这回连翻个眼珠都不屑,静静地靠在床上。
陆琛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疯子不吼已是难得,不能指望回应什么。
热水驱散冰冷的雨,陆琛站在花洒下,看着胸前的疤,笑得发苦。
曾认为每一道疤都是通往成功的一级台阶,他要踩着刺伤他的人爬到顶峰。可没想到,顶峰也有刺客。
刺客的共同点是都不爱他。
不爱他的就该被踩在脚下。
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但就是后悔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后悔和内疚的情绪,按照逻辑来讲,是游凭星亏欠更多。
热水减轻了躯体化症状,陆琛走出浴室,说:“今天本该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但你把事情搞砸了。”
游凭星面无表情地在床上拼积木。
陆琛对一具没有意识的空壳自问自答。
“我策划了好久的婚礼,通知了很多人,但现在又要告诉他们,婚礼不办了。”
“因为我的爱人死了。”
游凭星怒吼:“谁是你的爱人?你不是爱我吗?你爱的是我,是我,我在这呢!”
吼完又用满床的积木打他,将陆琛眼下的红痣打湿。
陆琛揉揉眼睛,问:“我爱你,你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