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昨天玩得太疯了?”
沈泽清将烤得温热的手放在梁矜的脚踝处,有规律地按压着,反复地热,反复地按到温度凉下去。
梁矜轻飘飘地说:“没有。”
她怕沈泽清下次拦着自己,不肯让自己出去玩了。
沈泽清往下稍微地一用力,梁矜咬着牙倒抽一口冷气,难耐地抱怨说:“疼。”
“还说没有。”
梁矜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沈泽清盯着她的后脑勺却知道她在生气。
“我们结婚吧,矜矜。”
果然,这话立刻地令梁矜消停了她的火气,顾不得脚踝的湿冷,睁大了眼睛带着斥责的口气,“你得了什么病?”
异想天开得她想要给沈泽清拍张脑ct,看看他们两个人究竟是谁脑震荡得了后遗症。
不想吗?
沈泽清按着梁矜有一小块青紫的脚踝,手指抚摸过一道红得可怖的指甲印。
那你为什么伤心,在腿上掐出了指甲印,好叫自己不要痛了。
梁矜见沈泽清极其认真的神情,意识到他没有在开玩笑,解释说:“我还不想结婚。”
而且他们这个情况根本也没法结婚,光是双方家长会面的程序,梁矜就无法跟妈妈交代。
沈泽清细腻地感觉到梁矜的低落,他温柔地给梁矜按着双腿,由衷地说:“我尊重你的意见。”
梁矜还那样的年轻,她不像沈泽清,已经在集团里站稳了脚跟。
她在事业上什么也没有,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来读书,走入婚姻对梁矜来说,太过早,太过地不合时宜。
正如孟玟问梁矜的问题,他们不能也不会做苦命鸳鸯。
梁矜舒畅了沉重的呼吸,“好,我以后会严肃地考虑这个问题。”
沈泽清笑过,一丝不茍道:“下次不许玩疯了。”
“不行。”梁矜又转过去,心里嘀咕着沈泽清骂,小气得要死。
梦蝶
梁矜买菜回到公寓,客厅里已经开了灯,沈泽清就正坐在沙发上。
钥匙叮叮啷啷,他抬头朝着门边,走过去接过女孩买回来的食物。
“怎么有时间来这?”
新学期开学,梁矜想着京大附近的那套公寓空着也是空着,她索性从西海街搬到了这里的小区。
这套房子离京大近上学方便,而且万乐菱即将要去国外留学读研,梁矜正好陪伴她一起度过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