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梁矜的唇涂了口红,她有些不太习惯地微微张开口,“以前的事情也谢谢你。”
那段在港城的日子,如果问梁矜愿不愿意再经历,她仍然会回答“是”。
“不用谢我,怎么选择是你的权利,我帮你也是我的选择。”柳向梦将婚纱背部的系带整理好,她站得远些看着面前装扮好的新娘,对着梁矜送上自己的祝福,“选择过后,我希望你的结果是你想要的。”
婚礼如期举行,扔手捧花的环节,一众亲朋好友都挤在了一起。
梁矜手绣的头纱拖到地上,花纹和身上的婚纱相呼应,她拉着沈泽清的手背对亲友。
紧握着一束洁白的玫瑰,白纱拢到胸前。
伴郎和伴娘的队伍在后面起哄,梁矜定了定心,双手向后面一扔。
花束在空气中滑出一道半圆的弧线,底下是伸长的十几双手,机缘巧合之下落进了万乐菱怀里。
刚开始不可置信,接下来万乐菱举着花束开怀地笑,得意地对梁矜道:“我拿到了,矜矜。”
伴郎陈林大声抗议,“不算,不算。”
“就是,你都要结婚了,跟我们单身人士抢什么。”颜江把穿着西服的舒游拉过来,他也是伴郎之一,“你不管管你老婆?”
作为万乐菱老公的舒游毫不争气,双眼盯着万乐菱笑得别提多甜蜜了,“她能管我,我不能管她。”
陈林和他的好友颜江同时感叹,“啧。”
万大小姐结了婚,也还是山中称霸的猴子。
“我结婚的时候再扔一次不就得了。”万乐菱攥着梁矜扔给她的花就是不放,嘲讽道:“我看你下次也接不着。”
“喂,婶子给评评理。”陈林立刻要呼叫救兵,被万乐菱用花打得抱头鼠窜。
梁矜快要分不清里面跑来跑去的几个人是谁,反正仪式是结束了。
沈泽清提着婚纱的裙摆,牵着妻子的手到后面去换敬酒的衣服。
敬酒服是一件正红的旗袍,梁矜的头发挽着,有几缕垂到锁骨上。
酒过三巡,尽管有沈泽清挡着,在大喜的日子里,梁矜不免喝了几杯。
敬过一圈,他们正好出了宴会厅。
沈泽清揽着梁矜的腰,他唇角漾着暖意,“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跟你去州城,你也是喝了酒,要跳进湖里去摘莲花。”
梁矜扶了一下额头,她的酒量还是不行,只喝了几杯连路都要走不稳了。
沈泽清讲着从前的往事,“你说,要最白的那一朵。”
梁矜听他说自己的糗事,擦了脂粉的脸庞被酒色润得粉白,弯唇笑得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