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混美术圈的人,因为她之前的掉马,知道了这个要开画展的唐一萱就是火爆全网的唐甜甜,没想到唐甜甜在现实生活中是画油画的,这瞬间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想来见识一下她的作品。
唐一萱耐心地为来观展的人们介绍自己的作品,抽空还要与慕名而来的唐甜甜的粉丝合影、签名,忙得不可开交。
人群中他看见一老一少两个熟悉的身影,是韩熠陪着爷爷来了,韩老爷子对她画的《落日下的湖面》很是欣赏。
韩熠指着这幅画向她问道:“我记得你从学校搬走那天带走了四幅画,这好像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他和何瑞涵坐在宿舍里等她收拾行李,两人都被靠在墙边的这幅画惊艳到了。
唐一萱向两人介绍道:“是的,这是我在景曦湖的东岸画得,那天的夕阳太美了,值得记录下来。”
韩熠有些好奇:“是得过什么奖?”
他记得她好像说过那四幅画都是得过奖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他放在心里。
唐一萱有些欣喜,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记得她随口说出的一句话:“是大三的时候被老师推荐给了省里办的一个大学生绘画奖,这幅画拿了一等奖。”
韩老爷子笑着道:“画面上色彩的迭加运用得很好,水面上倒映着夕阳,波光粼粼的,确实该得奖。”这幅画让他看得移不开眼,字里行间也皆是对画的喜爱。
唐一萱自谦道:“爷爷谬赞,我只是运气好。”
韩老爷子却称赞道:“萱萱,你的创作水平比我预计的要高不少,这几幅画如果让我来猜,我一定猜不出会是一个学生画得,老白果然没有看错人。”
昨天韩熠跟他说明天唐一萱的画展要开了,他推掉了早上的一个活动,特地赶过来,作品的质量果然没让他失望。
唐一萱对着他笑了笑:“谢谢爷爷夸奖,其实我还有进步空间。”
韩老爷子买画的时候向来果断,大手一挥就买下了其中两幅,由于还要展出,画廊就先为画做上标记,待月底画展结束之后再约定时间来取。
这是今天的第一单生意,韩老爷子在云州美术圈已经混迹多年,众人都知道能入他眼的作品都是质量极高的,可以说是风向标式的人物,见这个年轻画家的作品如此受他的青睐,便也纷纷出手,仅仅一上午过去竟然已经卖出去七幅。
下午的时候唐一萱有些犯困,于是她躺在韩熠的车里休息,刚睡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敲车窗,睁眼一看,原来是韩熠来了。
她打开车门跳下来,韩熠好像知道她会跳下来似得,站在那里张开双臂等着,她一下就扑进了韩熠怀里。
把脑袋靠在韩熠的肩膀上蹭了蹭,她问道:“怎么了?”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她的语气有些慵懒。
韩熠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告诉她:“你师父来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睡眼惺忪地赖在他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她不想放开。
韩熠低头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想起昨天下午在画室的事,两人皆是初经人事,当时他情难自禁,没能掌控好力度,可能弄疼她了。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轻轻地在她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
两人温存着抱了一会儿之后,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地道:“走吧。”
唐一萱跟着韩熠来到展厅,展厅里很热闹,一位老者正被众人围着,正是她的师父白临江,白老先生这次没戴口罩,他不怕被人认出来,今天他是来给自己的徒弟捧场的。
看到师父,唐一萱的困意瞬间没了,她来到白临江恭恭敬敬地面前打了声招呼。
白临江见爱徒来了,骄傲地向众人介绍起他收唐一萱为徒的原因,在他看来,这孩子天分高,又心地善良,迟早会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艺术家。
唐一萱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只是稍稍比别人更努力了一点,别人每天画十二个小时,她每天画十四个小时,日积月累下总会进步地快一些。
至于天分什么的,或许是因为父母都是拿手术刀的医生,手比较稳,所以自己也遗传到了一双灵巧的手。
何瑞涵和林雨霏是傍晚时分到的,两人最近忙着筹备婚礼,今天能在画展结束前赶到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们在展厅逛了一圈,看见自己最喜欢的那幅《落日下的湖面》已经被人买下了,何瑞涵气得七窍生烟,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放起了狠话:“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买走了我的最爱,我一定揍得他站不起来。”
韩熠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我爷爷可是有保镖的,你确定你打得过他们?”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爷爷,只担心何瑞涵会被保镖揍得站不起来。
一听是韩老爷子买下的,何瑞涵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原来是你爷爷,那确实是我干不过的大boss,只能改天去你家看了。”
林雨霏开解道:“萱萱还有那么多画,你可以买其他的嘛,那幅玫瑰不就挺好看的。”她一眼就相中了墙上那幅火红的玫瑰花丛,它们盛放在阳光下,明艳动人。
何瑞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怒放的玫瑰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布里长到画框外面,确实很美:“你喜欢吗?可以放在我们婚礼现场。”画展到月底结束,他们的婚礼在下个月,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林雨霏很赞同:“可以啊,这倒是很应景。”她都没想到还能用在婚礼上,玫瑰象征着爱情,太浪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