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不?过谢郎君如今往万年县查税去了,不?在府中吧,该不?知道此事吧。”
听完,崔妩也没?什么大反应。
她?咬着腮帮肉往回走,摸着椅子的扶手重新?坐回去看戏。
只是后?面再演什么,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谢宥不?知道吗?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么会?不?知道吗?
这撕破脸才多久,就想琵琶别抱,谢宥也太着急了些,不?过快刀斩乱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先被抛开那个人滋味怎么都?不?会?好。
蕈子远远瞧着崔妩涣散的眼珠子,小声?道:“定姐儿没?事吧?”
晋丑摇摇头,也负手走了。
崔妩一日里凌乱想了许多,直到戏台散了,四方宫灯亮起来,拉出她?长长的影子。
说来她?并不?是非谢宥不?可,很多东西都?比他重要,迟早都?会?走到这一步,泰然处之便好。
只是赵琰那飞仙散好像让她?用了,心口一整日地沉着郁气,坐着卧着都?出不?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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瑱娘子到京的第一日就住进了谢府。
父亲去吏部时,恰逢谢念的好姐妹出嫁,她?便跟着谢念去赴喜宴。
瑱娘子和一群未出阁的娘子坐在后?院,有听说她?是燕州来的,便问:“听闻你来京是嫁与谢司使?为继室的?”
谢宥和离了,他地位在那里,就是继室之位也是香饽饽,何况前一个没?有留下孩子,嫁过去怎么都?方便。
她?当即红了脸,“不?是,我只是随父亲回京述职而已……”
“能嫁谢三郎自然好,只怕,也会?被人搅黄……公主!”
话还没?说完,那个如今在整个季梁可算只手遮天的人物就来了,满园的人都?站了起来。
“见过卫阳公主。”
“不?必多礼,坐吧。”
卫阳公主出现在此,很不?寻常,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迟疑坐下,方才闲聊的气氛一散,谁也不?说话,只有谢念从容夹菜吃。
“哪位是瑱娘子?”崔妩环顾一圈。
“公主。”瑱娘子强自镇定,起身行礼。
崔妩目光追来,她?面上冷静,实则心里一直打?鼓,她?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但她?知道,自己不?是来给谁下马威的,只是好奇,想来看看。
只是这不?请自来的举动太明显了些。
这么想着,崔妩努力翘起唇角,问道:“你认识我?”
这阵子卫阳公主的名号简直如雷贯耳,跟谢三郎的纠葛也是满城皆知的,公主无?端出现在这儿,想也知道是冲谁来的。
瑱娘子双手掐着帕子:“公主之名,如雷贯耳。”
崔妩浑不?在意,请她?入座,旁边的人都?找借口离席,但有舍不?得真的走,就远远瞧着。
谁不?知道卫阳公主和谢司使?的关系,如今朝中局势就是二人水火不?容的结果,这公主怕不?是对?谢司使?又爱又恨,要来教训这位将嫁谢司使?的瑱娘子,落谢司使?的脸面。
可怜无?辜的瑱娘子就要出事了。
崔妩斟了两杯酒,将一杯放在瑱娘子面前:“听闻谢司使?往万年县去了,瑱娘子此前可见过谢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