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沐安察觉出女儿的不对劲,见人走远才问:“姿姿,你方才是怎么了?”
初灵姿还在贪婪地看边岚的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悻悻收回目光。
“最近在办的一起案子,与她的夫君有关,爹,多谢您为我打圆场。”
“傻丫头,你是我女儿,你说话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哪有当着外人面拆你台的道理。”
初灵姿:“爹,对不起,我现在不能与您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向您保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惩治恶人,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边岚上了轿子,越想越觉得像,那个替她拍背顺气的手法,那杯猴魁和刚刚好的水温,还有那番话。
这些都无比熟悉,一年来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回忆。
边岚掀开窗帘向后忘,心里喃喃:你是我的弥儿吗?
李水
初灵姿刚回到大理寺,便接道庆谕来报骸骨的样貌已经基本复原。
仵作房里,罗凌捏着下巴看复原的人像,越看越觉得眼熟。
“在哪里见过。”
庆谕插嘴:“有点像云大人吧。”
“哦,”罗凌恍然,“对,云鹤知,确实有三分像云鹤知。”
就连聂石开也觉得像:“确实,眼睛尤其像,叫云大人回来问问,兴许是他的亲戚,我记得他娘是京城人士。”
初灵姿愣愣地看着眼前复原的头颅,一年了,她好像都忘了自己长什么样了。
她颤着手,慢慢伸向那面孔,忽地,一道力量将她按下,她抬眼,是云鹤知。
云鹤知不着痕迹地冲她摇摇头。
沈潭扭头看见他:“鹤知,来得正好,你瞧瞧,是不是有些像你?”
云鹤知淡淡的:“是吗?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有了样貌,可以画像寻人了。”
沈潭:“画像的事就得交给知乐咯。”
云鹤知:“初大人,我这里们帮不上忙,还要去查谢礼夫妇的案子,走吧。”
将初灵姿拽出大理寺,云鹤知叹了口气:“方才你险些失态。”
初灵姿抱歉地看他一眼:“对不住,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我……需要缓一缓。”
云鹤知问:“见到谢夫人了?”
初灵姿挤出一个笑,点头:“见到了,多谢。”
“放宽心,谢君和一个妾室都没有,对外从来都是爱妻的正人君子模样,既然让谢夫人去了医馆诊治,有初大夫在,必不会有事。”
谢礼,说起来算付老夫人的表侄,但实际两家的关系早已出了五服,可走访了谢家的其他亲戚,提到谢君和无不夸赞。
“这孩子,虽说是抱来的,但是跟亲生的没两样,谢礼夫妇当亲儿子疼,孩子听话,从不顶嘴闯祸,又争气,考取进士,如今还当了大官,欸,就是夫妇俩没福,走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