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忬潼刚忍住哽咽,平静下来,就被周斯宴抱在怀里。
这一瞬间,她感觉到心里某处又酸又涩。
宋忬潼没再压着自己的情绪,将脸埋进周斯宴的肩窝,小声抽泣道:
“你知道他做的是什么吗?你会死的,到时候又剩我一个人了。周斯宴,如果你没有和我结婚,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她无比自责地哭诉着。
细想回这段日子,宋忬潼什么都没阻止过,刚开始她就是抱着目的和周斯宴结婚的,引诱他步步走到今天。她虽口口声声心疼他独当一面,却从未出声让他停下来。
她以为能两全的,不过是要借他一些势罢了。
怎么后来就把他折进去了。
周斯宴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她不停地帮她顺气。
宋忬潼感觉自己的肩头也被打湿。
那天宋忬潼哭到眼睛发涩,再这么下去感觉眼睛就要出血似的。哭疲了,连声音都发不出,站也站不住,最后才被周斯宴抱回房。
一如既往,眼睛涩到睡不着,躺到后半夜。她知道周斯宴就在旁边守着她没睡,四周都是黑的,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灼热。
宋忬潼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摸黑找鞋的时候,她感觉身下的床在回弹。
周斯宴撑着坐起身来问:“要去哪里?”
宋忬潼:“想喝水。”
“找水送药。”她又说。
周斯宴听完就翻身下床,“我去帮你拿。”
“不用了。”她穿好鞋子站起身,继续说:“你先睡吧。睡醒还有一大堆事呢,不用看着我。”
周斯宴闻言怔住,垂着眸,慢慢缩回被子里,“嗯”了一声。
宋忬潼没有立刻离开,而在模糊的视野里,她盯着周斯宴的背影看,好一会儿,又再次出声:“阿宴,我明天就回海市了。明天是事假的最后一天。”
话落后一段时间,宋忬潼没听到回应了。周斯宴一定是醒着的,只是在这件事上不想就着她,但也不会出声阻止她什么。
让她好好休息这件事,也不是第一次提了。
可她总是不听话。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周斯宴已经离开了。在房里走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踪影,吃过药后她睡得沉,就连周斯宴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毫无察觉。
后来走到客厅,刚要坐下,门口又传来一阵响声。
她又重新走出去,看见门口的显示屏,皱了皱眉,然后打开门。
来的人是周谨安和宋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