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的东西吗?
“还有什么要带的吗?”似是看出她心中不解,晏屿青解释,“我们现在就去川源城。”
虽然看见信件上提及的日期的确不远,却没料到会这么紧急,淮鸢一愣,道:“没有。”
“好,那便走吧。”晏屿青一手一个接过陈叔手上包袱,背在肩上,也是奇怪,落在他手上那两个沉甸甸的布包一下变得轻盈起来。
稀里糊涂的,淮鸢就上了赶往川源城的马车。
淮鸢迟疑了一下,问道:“怎么不骑马?”
她说怎么这么着急,合着是坐马车,马车所费的时间可久了去。
“你如今是淮鸢。”晏屿青垂眸,“之前没人知晓你的身份,今日一过,必然有人查到你我二人关系,一路过去,定会遇上许多人。”
淮鸢自然不在意这些,可他不能不在意。时下哪家贵女,甚至稍微富足些的商人家中女眷出行都坐马车,若被人看见她骑着马,说出去难免惹人轻视。
如今女子地位虽不至于前朝那般低下,但仍是拘束重重。
“好吧。”淮鸢点头,想到即将见到云泷,高兴得将其余事抛之脑后,只想着要送什么新婚礼物给他们。
到川源城时,海棠已经盛开。
满城张灯结彩,喜气盈盈,问了才知,原都是庆祝昭德王世子大婚。
淮鸢仰头,花瓣从二楼小院洒落,连绵不绝,盘旋起伏,似瀑布般的花海倾斜而下。
耳边欢呼嬉笑化作耳鸣,她回头目光落进男人眼眸,眼波流转,她眼睫弯起,牵过男人垂落在身侧的手,朝人海走去。
昭德王府不知有多久没这般热闹过,红漆铜门上贴了大大的“囍”字,两端垂落红绸,就连牌匾也换上红装,花团锦簇中堪堪露出“敕造昭德王府”几个大字。
往日威风凛凛两大石狮子,胸前各围“红裙”,肃然改做喜气,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
昭德王一眼瞧见晏屿青,古板冷峻的脸上咧开笑意,礼还未行完便被晏屿青扶起,众人见状立时明白眼前之人是谁,喧闹间硬是挤过来行礼。
不远处招待客人的成珺注意到这头,忙走过来,拉着被人群困住的晏屿青和淮鸢走进府内。
“你们到了怎么没差人提前说一声,我好到城外接你们去。”成珺领着走到人少的角落,让人沏上好茶端来。
晏屿青挑眉,道:“你是说让你穿着新郎官的衣服,骑马到城外接我们?”
成珺被噎了一下,听到“新郎官”忍不住脸红,看向淮鸢,又是一愣。
今日成珺一身大红,脸上不知是上了妆还是兴奋,白里透红,倒是比从前看上去精神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