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看看东西有没有都拿上。”咖啡提醒我道。“都拿了,我刚看过了。”说着拉开抽屉居然忘了硬盘,“居然还有东西。”“我的姐。”咖啡无奈的笑笑我。“哎。”我答的干脆利落。“这个不拿了吗?”咖啡指指桌上的笔记本。我看了眼,那是我入职培训时候写的笔记,上面还赫然写着:颜若若。“不拿了,”我对咖啡笑,也许当时笑的很难看,我说,“这些都是和这里有关的东西,我怕看到会难过。”咖啡陪我走着一直到了楼下,我说,“咖啡,其实打电话那件事,我是怪自己的,感觉是自己害了自己。”“哎,”咖啡叹气,“不能怪你,如果不是她一直逼你,你也不会这样。”“我犯的错,我吃过的亏,你千万不要再吃,”我和咖啡告别,“我要走啦,拜拜!”“以后再约啊。”咖啡有些不舍的朝我挥挥手,我们就这样被电梯给隔开了距离。再见了,精言。我曾经全心全意努力,为之付出,最后却带着委屈和伤害离开的地方。我多希望有一天,有人能明白我受的这些委屈,知道我自始至终从来都对精言心怀感激,从未做过伤害它的任何事。未来:或将否极泰来后来,我和朋友去了玉泉寺,去去霉运,也求个心安。我虔诚地焚香,双手合十,对着佛祖祷告:请您保佑我工作顺利,早点找点一份好工作,又或者可以体面的回到精言,还有,希望我的爱情赶紧出现吧。“回到精言”想到这个愚蠢又可笑的想法时,我甚至想抽自己一巴掌,我的执念竟然如此之重。外面的好工作,高工资,它不香吗?小废物说,都是彼此看着长大的,你有没有病,那么多年我们会不清楚吗?我想着你身上发生的这些事,很心疼却什么都帮不上。朋友说,幸好你都挺过来了,遇到你这种事,就算没病也要被折腾出病来。终于,写完了那么多。写的时候,心里会很疼,有时候,每写一句就疼得厉害,也会止不住眼泪。我一直觉得,公司挺好的,老板挺好的,工作上虽然没有太多的指导,但是我凭着自己的力量都能完成、都能做好,我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离开,我想和它一起努力,和它一起长大。可是他们告诉我,你之前确实为公司做出了很多,在很长时间都与公司和契合,但是现在我们需要更优秀的人才。我被下了驱逐令,它说,你配不上我了。没有人信我,没有人护我,希望被一点点掐掉,心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一点点碎掉的,我多简单一姑娘啊,我只想着要努力工作,好好生活,却被卷进一场巨大的职场pua。幸好,我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坚韧,虽然我想起来还是经常泪流满面,会抱着自己哭,但是我对未来还有希望,我相信我会变的更加强大。那时候把大哥写成紧急联系人,也仅仅是因为大哥在杭州,又是医生,我想如果哪天我出事了,直接联系他不是很方便吗?1年多过去了,我从来没想过,也许我皱着眉头在想方案怎么写的时候,也许我正焦虑的想着项目怎么推进的时候,我家里人正接收着“我有病”的信息,而我还像傻瓜一样的相信这个人说的话。我妈妈没什么文化,但是也真的太善良,她总告诉我,“也许人家心是好的,就是用错了方法。”我始终觉得憋屈,那是因为自始至终,我从来没有过一次为自己解释的机会,愚笨的我,错过了一切重要的机会,从来没有意识到过事情的严重性,一步步把自己推入了最不利的境地。那种感觉就像,我明明没做坏事,你杀了人,坐牢的却是我。如果我曾有一次喊出自己的委屈,或因此造成自己的离开,我想我会好受很多。以前,傅义说自己的父亲因为精神压力自己选择离世,我是挺心疼她的,一个小姑娘这样长大,多不容易,后来她说看着我的外婆,很想自己的外婆,我从来没有想过过度介入或者干涉别人家庭这件事,我只以为她是不是想到自己离世的外婆,所以想要亲近。以前,傅义总说云云是真的蠢。我说,一件再简单的事情,不会的时候都很难的,我们也是“白痴”,所以对待他们,我们要把他们都当做“白痴”一样教他们才行。傅义也总和我说公司或领导的一些事,我以为那是因为信任我。可能我始终还是愿意相信傅义是善良的吧,想着工作为难我,应该只是一时不高兴,在升职这种事情上还天真的抱有一丝希望。是,我不否认,傅义有对我还不错,或者照顾的地方,之前我总念着她对我的好。可是,那种好不足以成为她伤害我的理由。比起成为好人,我更愿意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因为想要善良,每做一件好事时会发自内心觉得快乐,而不是为了成为别人眼里的“好人”。真正的为了一个人好,应当是对他独立人格的尊重,是我所想,恰是他所需,而非仅是我的个人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