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读那年来过,”谨晨问,“曦曦为什么这么问?”
沐曦把几年前遇到小脸的事说了。
他本来是担心会遇到谨晨的老同学,可是谨晨的老同学没遇到,倒是遇到了赵二的“老朋友”。
点好菜后,沐曦去了趟洗手间,洗完手出来,刚好迎面遇上老六。
老六笑眯眯地说:“刚我就看见你们了,出来玩?”
寒暄过后,沐曦邀请老六一起吃饭,老六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也是跟朋友一起过来的,都吃过了,一会儿还有事忙。”
沐曦也不好多问,随便聊了几句。正要回包间,谨晨过来了。
沐曦介绍说:“晨晨,这位就是六叔,以前应该见过。”
是见过,不过当时没细看,对老六的长相没什么印象,倒是对沐曦对他的描述印象很深。谨晨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很自然地揽上了沐曦的肩膀,沐曦则轻轻拍了拍谨晨的手。
“挺好,”老六笑笑,“沐曦啊,我还有事忙,你们快去忙你们的吧。”
这个时候,沐曦还不知道老六说的“有事要忙”是什么,直到后来……
谜
赵二死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炸雷,猛地劈在了小望村的上空。
邻居们端着碗在村子里议论着,怎么都想不明白,论不清楚,他们感到无比的震惊,还有疑惑。
在这之前,几乎所有人都在说,赵二年轻,住个几天院就好了……大家都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就如同赵二毫无征兆地在河边跌了一跤一样那么地令人费解。
而无论是赵二的莫名摔倒还是突然离世,似乎都是只有一个知情人,也就是赵二的娘——赵老太。
赵老太在赵二死后便瘫痪在床,去探望的人也不敢多问,只是东拼西凑地听到了一些零碎信息。
据医院的护士透露,事发当天,赵二与赵老太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赵二情绪激动之下,随手把赵老太推倒在了地上,赵老太平时看着身子骨硬朗,可毕竟是年纪大了,被儿子这么一推跌倒在地,就再也没能起来。
……
赵家那远嫁的大闺女招娣终于回到了小旺村。
招娣话少,跟沐曦说了一句话就不怎么吱声了。她说:“我改名了,人家都叫我小燕,你就叫我燕姐吧。”
这辈分。曾经被叫“招财”的沐曦点了点头。
赵老太急需手术,动不了身,赵二又等不得。沐曦推迟了返回a市的时间,跟小燕一起操办了这场葬礼,送了赵二最后一程。
吃席时,邻居们都说赵二有先见之明,这养子养得值,说赵老太糊涂,不知道闺女嫁出去了也指望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