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昭吻了吻她的耳朵,低柔地笑着问:“醒了?”
温热的呼吸铺洒,司徒清潇哑声道:“什么时辰了?”
“本王该去上朝了。”她的手抚上她的纤腰,“难受么?”
司徒清潇微微一僵,明明昨夜司徒云昭也t很累,但为何还是如此神采奕奕的模样?她红了红脸颊,偏过头去,“不难受。”
其实,不止是昨夜太……多了,还有关于景王的消息,让她后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天蒙蒙亮时,方才疲倦地入睡。
司徒云昭对于她来说,无比重要,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她一定要这么做,可是这不代表,她心中没有负罪感。
景王毕竟是她的兄长,身上流有一半相同的血脉,盈太妃已经被昭儿杀了,还有,沐儿……
是不是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比如苏木所说的,将他贬为庶人……
司徒云昭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笑得缱绻温柔,“再睡一会儿吧,等本王下了朝,带你去个好地方。”
司徒清潇圈着她的腰,享受起温存,靠在她的颈间答:“好。我等你回来。”
司徒云昭又爱恋地吻了吻她的颊边,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掀开帷帐走出去。
司徒清潇支起身子,腰间的酸软感让她轻“嘶”一声,昭儿精力也太旺盛了……
乾阳殿里,众臣和司徒清洛已经在了,群臣交头接耳,司徒云昭迟了早朝。这可是从前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
司徒云昭身着朝服,头戴冕旒,一进大殿,群臣立刻鸦雀无声,齐齐下拜,高呼千岁,她踩着深红的毯,步步走向王位。
她登上金阶,透过额前的九旒扫视过群臣,威严淡然地道:“平身。”
司徒清洛道:“既然摄政王来了,早朝就开始吧,各位爱卿有事启奏。”
礼部侍郎手持玉笏出列道:“启奏陛下,摄政王,今年春试已经顺利结束了,这是今年新科三甲的文章,还请陛下和摄政王过目。”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先呈给谁。
司徒云昭手指轻轻在王位扶手弹了弹,“给陛下看吧。”
司徒清洛侧过脸看她,有些难以置信。
司徒云昭扬起一个玩味的笑容,“本王早已看过了。”
平南王府中,司徒清潇用完早膳,沐浴休整完毕,在司徒云昭的书房里拿着书卷在看,等待着司徒云昭回来。
她突然间想起昨日司徒云昭所说的“摄政王妃”,就是这样的生活么?做着自己的事情,等待着她回来,虽然平淡,但是终于有了期盼,像是黑白被覆上了色彩。
她低头淡笑。
然而平静,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打破。
下了早朝,群臣三三两两地结伴闲谈着离宫,孟太尉一行人飘到司徒云昭身边,孟太尉神情揶揄:“主上,前人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原来英明如主上也不能免俗啊。”
司徒云昭负着手,打量了一下孟太尉,一脸的一言难尽:“太尉,你的脖子。”
“嗯??”孟太尉俊朗的脸顿时涨红了,下意识地狠狠地剜了一眼许都督,又慌忙低头去看。
“哈哈哈哈哈!!”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司徒云昭都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唇角,神情含着一丝得逞之后的得意。
其实他的脖颈上什么都没有,只是司徒云昭诈他的而已,不过看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倒是全都知晓有什么了。
大都护一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尉大人,你与主上斗还是太嫩了点。”
说话间到了宫门口,司徒云昭登上了玉辇,嘱咐他们盯好春试的事情。
平南王府。
苏木不及敲门便匆匆跑了进来,满面的焦急:“公主。”
司徒云昭的书房里有很多书籍,司徒清潇恰好站在书架上翻找书籍,她从上面抽下了一本,随意在手中翻了翻,“怎么了?匆匆忙忙的。”
苏木喉间滑动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说出口,“公主,景王府出事了……”
“景王的新王妃,景王的三子两女,还有景王的舅父中书令刘大人,全部都惨遭屠戮了,景王的血脉,一个都没有逃过……”
司徒清潇脸色唰地惨白下来,她的身形不稳,苏木连忙过去扶住她。
她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五个孩子……蔺儿……也?”
蔺儿是司徒清灏最小的儿子,尚在牙牙学语,上个月,景王侧妃带蔺儿进宫,司徒清潇还曾抱过他,他还对着司徒清潇口齿不清地叫“三皇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