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口中。
司徒云昭面容美艳又昳丽,脸颊上染着薄粉。
司徒清潇几近心碎,眼尾洇得绯红,卷翘的睫羽上挂着湿意,伏在她的耳畔,喉间是如何也咽不下的酸涩,“那些指责,你才不要去听。”
“你只要听我说。”
“我爱你。”
这么多年,多么不堪入耳的话她都听过,司徒清潇却比她自己更在乎这些。
床笫相亲,肌肤相贴,司徒清潇炙热的心跳传来。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司徒清潇坦诚地t摊开在她面前的一颗心,沉重又雀跃的爱意。
司徒云昭登基以来第一次,能够安稳入睡了。
……
司徒云昭每日照常早朝,勤勉于政。反对派中一部分朝臣见司徒云昭坚定不妥协,他们了解皇帝的性子,也怕惹恼了皇帝,便也放弃了。还有一些格外坚持的朝臣见缝插针,劝谏得狠了,又搬出三纲五常来。
司徒云昭高坐御座,波澜不惊,从容不迫,清厉冷冽的声音响起:“自打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三皇五帝到如今,唯有万民社稷才是最高纲常,朕的私事尚且还不至于此。”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诸位臣子皆面色苍白,低头不言。
就这样,半月过去,任凭外面风浪翻涌,司徒云昭仍旧云淡风轻,不动声色。
大多数人都是看着皇帝的脸色见风使舵。
除却前朝宗室,朝中只剩少数顽固臣子还在坚持不懈地劝谏反对。
揣测辱骂了司徒清潇的前朝宗亲还在牢狱里关着,受尽了刑罚,个个都只剩半条命。又偶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朝臣,忍不住私下里又传起了司徒清潇的闲话,诸如“狐狸精”、“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妖女”这样不堪入耳的词句,不过有都镇府司在,哪里有一句能逃得过司徒云昭的耳朵。
司徒云昭将这些人统统下了大狱,用了夹板鞭刑,最后又割了舌头。
重楼带人端着割下来的东西上殿汇报时,诸位军机重臣和几位宗亲也在,司徒云昭正慵懒地靠坐在龙椅软榻里,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书,“这古书写的很好,不过有些话,朕无法茍同。”
“盛世时,需要美人来点缀,乱世时,又要美人去顶罪。将国破家亡的罪责都让一个后宫女子担着,实乃懦夫行径。”
“虽则朕也是女子,但朕是皇帝,朝中王相也有许多女子,这国民社稷之责,难道不在朕与前朝各位爱卿身上么?与不参与朝政的后宫何干?”
司徒云昭话中还隐含着一层意思,后宫如何,皇后是何人,并不会影响前朝。
只见他们的帝王扬起了眼尾,眉目间带了些笑意,“况且,温宁公主蕙质兰心,哪里与祸水二字相干了?”
群臣听着帝王之言,看着一旁都镇抚司呈上来的,从鲜活的人口中割下来的舌,哪里敢多言半句,个个满头大汗,连忙弯身点头称是。
自打登基,皇上心情沉郁,又更内敛沉稳,所以话少了些。他们险些忘了,皇上在曾经为王时,是如何的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如今皇上眉目间的云雾都散开了,那能言善辩的模样似乎又回来了。
想也知道是谁的功劳。
夜里,一室旖旎,司徒云昭将她搓磨得不成样子。
司徒云昭声音带着微哑的余韵,“看来是朕错了,你的确是祸水。”
他们不知司徒清潇此刻的模样有多妖媚蛊惑。
“不过,你没有祸国殃民,你只祸乱朕一个人的心。”
司徒云昭散发的幽凉檀香将她包裹住。
第203章采撷
司徒清潇就像晨曦微露中临风轻颤的白色花朵,美丽诱人,引人采撷。
她雪白的脖颈仰起,眼里泛着盈盈水光,控诉司徒云昭,“太多了——”
她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司徒云昭就像濒临干涸的游鱼终于找到了湖海。眼尾像用朱红的笔点过,“朕已经忍了太久了。”
司徒清潇累极入睡之后,司徒云昭一双桃花眼流转光华,迷恋地望着她的睡颜,“一切都会苦尽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