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袖莲步上前,笑着微微一行礼后就打了个巴掌在那人脸上的时候,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我姑姑和姑父,是先帝早年赐婚,只不过为了家国安稳,才一直未下发旨意。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编排起他们和我表哥来了?”
在那人反应过来发怒要打陆袖的时候,言煦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办宴的主人家出来劝和了两句,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倒是郑骁笑了笑,指给姜了看说:“你看这表哥表妹的,也挺好是吧。”
是挺好的。
姜了低眉,心里一股难受却难以忽视。
言煦算着日子,听见几个伯父跟他说,这段时日皇帝有让他回延吴的打算,还没等他请旨呢,他爹娘就先出事了。
传来的战报只说,他娘受了重伤,他爹带兵去追匪人,又失踪了。
他当即进宫请旨回去,皇帝犹豫一阵后也同意了。
他回了府就随意收拾了一番,在门前骑上马,正准备扬鞭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叫他。
“言煦!”
姜了拉住他的马头套,对上他冷淡的神情,皱眉说:“如今情势复杂,你贸然回去……”
“不劳费心。”他冷声回道。
“你……你等等,我……我去同人说一声,我陪你……”
“世子妃,我西北军务轮不到你插嘴,我也不至于在这关头怯懦不敢前,”他见她不松手,便扬起马鞭,生生抽在她手背,逼她松了手,敛去些微担忧,淡淡道,“妨碍军务者,便是如此。”
而后他扬鞭而去,留下烟尘里捂着手的萧索背影。
(番外)言煦x姜了4
过了夏日,西北那边儿才传来消息,说是此前的匪乱和敌国扰边的事算是平息了。
自从言煦走了之后,姜了每每见到郑骁那些个相好的,都没力气去生气,逐渐麻木平静下来,直到知道言煦没事,心里才静了一些。
几个月的担心这下放下了,她又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才去了已久不至的酒馆。
这位从前的熟客再来,却连从前最喜欢的酒都喝得没个兴趣的样子。
这时一个伙计才捧着一个盒子走了上来,在她一脸疑惑中开口:“姑娘,这是上回您在我们这儿喝醉了的时候,那个常来陪您的公子留下的,那日他走得急,还说不要这盒子了,后来又是别的人来把您接回去的,这东西我们一时都不知道去哪儿还。”
“什么?你说那一日他来过?”姜了这时才明白过来,她一直在想为何后来言煦称病不见人,见了面也当不熟识一般,她那日酒醒只知道是秦城侯府的人把她接回去了,看来是那一日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