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搂着杨枝躺在床上,问?起她今天晚上的遭遇,“停电的时候没害怕吧?”
“没有,本来?也不害怕,而且不是一个人在家。”
“那就好?,Leo说他今天教你?玩分手厨房了,夸你?来?着,说你?玩得特别好?。”
杨枝愣了愣,“是吗?”
“他说你?不像是第一次玩,脑子特别清楚,手也快,可厉害了,啧,”程唯亲了她一口?,“我女朋友就是优秀。”
杨枝沉默了一瞬。
“我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她拉拉程唯的手,“咱俩下?次一起玩。”
程唯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玩。”
“迷信。”
“我这是科学的迷信,你?也知道这个游戏什么样了,咱俩得失心都?有点重,不适合玩这个。”
杨枝点点头,这倒是真的。
如果?连玩个游戏都?要这么小心翼翼,他们还能干什么呢?可是她今天不愿意想这么远的东西,已经发?生的,还没发?生的,都?是一样远。
“程唯,”杨枝轻轻开口?,“我经期过去了。”
程唯抚上她的背,“你?知道吗,我在飞机上待了快两个小时,一点别的都?没想。”
“我猜也是。”
“宝宝,今天天时地利人和。”
“什么意思?”
“你?姨妈走了,我放假了,明天不用早起,而且,家里就咱们两个——”
杨枝吻上了他。
杨枝和程唯都?不是重欲的人,因?为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忙,凑不出那个时间。但是毕竟将近一年没做过了,一上来?都?有点急切,到了后?面也不见缓和,杨枝只觉得自己做了睡,睡了醒,醒了做,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三点了。
程唯这一整天的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都?过多,已经在她身边睡沉了。
卧室里又黑又静,杨枝平躺在床上,疲倦地睁着眼?睛,不知道要不要去厨房喝水。
他回来?了吗?她不知道,有几分钟,除了自己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到。
就算他回来?了,现在肯定也睡了。
她真的太渴了。
杨枝轻手轻脚地下?床,开门,关门,走廊漆黑无声,脚步也由虚转实,一步一步走到拐角,停住了。
对面的沙发?靠垫里半躺着一个人,腿上放着笔记本,屏幕的朦胧亮光映出他那张脸,线条分明,容貌出挑,一双漂亮眼?睛笑起来?张扬璀璨,十五六岁的时候迷住了很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现在这个人冷冷清清地与她对视,黑色的瞳仁看不出一点心思。
杨枝小声问?道:“你?还不睡吗?”
嗓子缺了水,露出了喑哑的底色,裂缝遍布其中,婉转而陌生,杨枝的胳膊不自觉地起了一层鸡皮。
她往下?拂了拂。
慕留脸上没有表情,动了动嘴唇,“冰箱里有冰水。”
说完,他收回目光,继续看电脑。
杨枝静静地站在原地,过了半刻,她清了清喉咙,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不睡?”
慕留又看向她,平淡地问?:“你?觉得呢?”
杨枝没回应。
茶几上倒着两个皱巴巴的空矿泉水瓶,撕开的透明小包装纸在地毯上七零八落,满地碎光。
杨枝的视线在茶几和地板上缓慢地绕了一圈,又落回到慕留的眼?睛里。
嗒,她朝他走近了一步,餍足的身体从黑暗里显现,将将过臀的宽松t恤掩住了上半身的曲线,衣摆下?不着一物,两条修长的腿并在一起,站得笔直。
她轻声问?他,嗓子依旧那么哑,“那你?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