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尚作为他的左膀右臂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看着坐在老板椅伸着大长腿悠闲的严书意,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别折腾了,赶紧认错滚回家吧。”严书意烦的要死,他也想回去啊,可是没有理由不能正大光明的回去。本来这件事他不想计较,穆司闻低头认错就能解决的,但过了一周了,两个人还在僵持。“我不回去,凭什么要我认错?我又没做错什么。”男人理直气壮,但眉间的褶皱将他的后悔暴露无疑。隋尚见他不听劝还死要面子,摇了摇头,感叹着:“搞不懂你们的爱情,明明很喜欢舍不得,却因为自己不值钱的自尊面子错过。”经隋尚这么一说,严书意更加烦躁,工作也不做,准备找人一醉方休。大白天的酒吧还没开始营业,严书意轻车熟路找到酒吧老板——洛南川,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抢过手中的酒杯,催促着:“赶紧营业,今天老子心情不好,给我找几个会喝酒的。”洛南川是怕这位爷,撂下手中的鱼鳞抹布,熟练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严总,您看看时间行吗?现在才中午,我营业上哪给你找人啊?”“我不管。”严书意招呼酒保给他倒杯酒,但被洛南川眼神示意阻止了,准备和他好好谈谈心,“说吧,怎么回事?和小情人吵架了?”严书意皱起眉,一脸烦躁地摆摆手,“没有,没有什么小情人,赶紧给我来杯酒。”“滚蛋!”洛南川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就这脾气不好,也不管对方是谁,不顺心了就开骂,“你他妈的身边缺过小情人?就我这的花名册上,你他妈的就占了多少页,那根鸡巴睡过多少人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不知道哪句话戳进了严书意的心窝,像蔫了的小狗趴在吧台上,脸埋在臂弯里。此刻的他那里还有总裁灯光的样子,颓废的像位失意之人,“我这次栽了,五个月了,就操过他一个。”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勾起了洛南川的兴趣,他更想听听这段浪子回头的故事,“说说,到底是谁,我认识吗?”严书意抬起泛红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滚!他可不像你们玩的这么脏,别把他和那群人放在一起,玷污了他。”这话可逗笑了洛南川,他戳了戳红了眼的男人,提醒着他:“可别忘了,曾经你也是这里的其中一员。”自从和穆司闻在一起,他就没再出来花天酒地,更和他们断了联系,仿佛在这个圈子销声匿迹。如今两个人闹成这个样子,严书意又出来游戏人间,大家不禁怀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没人会拒绝酒精的吸引,烦恼的人借着它沉醉,肆无忌惮的做着平时难以启齿的事。曾经爱而不得的人见严书意喝多就贴了上来,众目睽睽之下钻进他的怀里,揉着他的那对练的柔软的胸肌,膝盖蹭着他的胯间,夹着声音说话,“严总,今晚要不要去我那里?”严书意睁开清亮的眸子,嘴角充满玩弄的意味,虽任由他在身上作乱,但一直没碰到他一分,“你觉得你会比我老婆更诱人?”“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适当的尝一尝野花也不错啊。”对方眉飞色舞,就差把“操我”两个字宣之于口了。严书意冷哼一声,“沾了便宜胭脂味的野花味道也不是那么好闻,不如家里的小野猫。”“严总别拒绝这么快啊。”对方软的像一滩烂泥歪在他的怀里,“我学了点新的东西,要不要试试?”严书意烦他身上浓重的香水味,捂着鼻子闪躲着进攻,对方仿佛铁了心要把他拿下,一个顺势把他压在了身下,扭动着身子蹭。追赶之下,余光瞥到了人群中那一朵青莲,他站在那里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却让他十分在意。严书意猛地把人从身上推开,怒斥着:“滚,以后别让我见到你。”随后拨开人群,追向那道纤细的背影。“穆司闻。”严书意加快脚步,拉住穆司闻的手腕,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一巴掌迎面而来,打的他脑子“嗡”的一声。“少碰我!”穆司闻红了眼圈,泪水打湿了他的眼眶。这一巴掌力度不小,他的手还在颤抖,严书意的脸立刻红肿起来。男人顶了顶腮,摸了摸胀疼的脸颊,但无心理会,“你听我解释行吗?”“解释什么?解释那本记录你睡过多少人的花名册还是当众被人骑在身下?”穆司闻情绪有些激动,但语气中的冷意远远比初春的冷风更刺骨。“严书意。”他扬起下颌轻轻喊着男人的名字,仿佛此刻的他在下达死刑。泛红的眼圈噙满了泪,可他宁愿咬破嘴唇也不愿在严书意面前落下一颗,“我们完了,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