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特穆尔怒不可遏。
“拭目以待。”代钦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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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撞破密谋,有皇城司与东宫两处共同作证,这则消息一定会被捅到天策帝那里。
为了明哲保身,往后便不能再靠近大辽了。
好。
很好。
殷承恪眼底掀起滔天恨意。
太子。
东宫。
夺他母族势力,断他后路。
不论太子背后有何人指点,这笔账,他殷承恪一定要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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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暗哨回东宫禀报消息。
看到昭懿公主也在场,暗哨隐约面露为难。
“有数十人可作证,现场撞见了二殿下,还有……还有……”
“盯着本宫看做什么?有什么当着本宫的面不能说的?”殷灵栖手里摆弄榫桙玩,用以活动脑筋。
“属下不敢隐瞒公主,”东宫暗哨惶恐,“还有代钦世子。”
殷灵栖拼凑木块的手停顿了下。
“代钦?”殷承佑目光一凛,看向妹妹:“当年大辽王室羁押在大晟,陪你一同长大的那个质子代钦?”
“回禀殿下,正是此人。”暗哨道。
殷承佑惘然:“怎么会是他……”
暗哨犹豫不决,怯怯请示昭懿公主的意思:“公主,还要继续吗?”
“妹妹,”殷承佑眼神中透出担忧,“或许其中有些误会,代钦他……不应当与二皇兄是同一类人。”
殷灵栖眼睫一垂,淡声给出指令:“继续。”
“继续按原计划行事。”
暗哨愣住了。
“可……可是………”
可是那人是同小公主结有总角之谊,相伴长大的辽国质子啊。
“继续。”
少女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没有人能够挡住我的路。”
“任何人都不行。”
她不留情面,抽掉榫桙顶端一块横木。
“哗”一阵巨响,华丽的高楼轰然倒塌。
“不完美,推牌重开。”殷灵栖神色平静。
太子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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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设宴,濯缨水阁作为皇家园林,鲜少有人涉足。
殷灵栖钻个空子,把太子硬拽过来陪她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