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剎那,他倾身?向前,嘴唇贴近朋友的耳畔,几乎是屏住呼吸,男鬼味极重地低声说道:“主——”
归木身?子一僵,一瞬间汗毛直立。
紧接着反手准确捏住鹤丸国永的嘴,换了个位置,他看?着被迫嘟起?嘴的付丧神无奈:“鹤丸,这种气氛你就不要从背后出现了啊。”
夜晚的森林本就阴森,还凑到耳边,热气扑到耳朵里,一阵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主要是,怪吓人的。
“没有惊吓的话心会死?掉的,主人能体会到的吧。”归木松手,鹤丸国永没有直起?身?,反而就着这个姿势讲话,“您现在,可是要被平静吞噬了啊。”
归木眨眼,一时间不知所云。
什么叫被平静吞噬,他这些日子的波折也不少,每次安宁都?无法持续,就又是新的意外。
他感觉自己的心一直都?在砰砰跳个不停,没有一丝死?掉的机会。
能力?造就下的意外接二连三地出现,但是他对其的认知依旧模糊,甚至在添加更多的迷雾。
归木曾好奇询问族长到底怎么样才能成为完整的魂族。
面容慈祥的族长笑呵呵的:“等你彻底掌握自己的能力?,一切就都?明了了。”
“小归木,你是个有潜力?的孩子,不要放弃相信自己。”
懵懂的孩子睁大?眼睛,圆溜溜的金色里满是期待,他狠狠点头:“嗯!”
想到曾经天真的自己,归木敲了敲脑袋,对鹤丸国永说?:“或许是吧。”
他认为的惊吓和真正的惊吓或许不太一样。
现在还不够?
需要更多的,只有他来做,付出极大?的代价的时候……
归木默默地思考着,他看?向天边,那里的月亮如旧,好像每一次开始迷茫月亮都?是饱满的圆。
令人安心。
归木突然感觉脑袋一沉,他回头看?,是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光忠使劲揉乱他的发丝,安抚着:“鹤先生?的话,您别太放心上了,平静就很?好,无论如何没有危险才是我们期待主人能够处于的环境。”
他们只期待主人开心快乐地在他们身?边,然后一直看?着他们就好了。
不论是白日还是夜晚,都?是主人,便可以了。
付丧神的心思扭曲而简单,曾经初见的笑容,成了他追求的目标。
一直那样向他伸出手就好了,不管他本身?是如何,付丧神都?贪婪地祈求审神者?的始终如一。
所以,主人啊,您的愿望他们听到了,可是……请不要离开,做什么都?好,只是,绝对不可以离开他们啊。
没了泥土的花要如何才能成长?去追寻水,不,这不够。
脚下的根系摸着推开毒液给予滋润的存在,不论是真实?还是假象,都?好啊。
因?为他们,都?是假的。
本丸中所有的付丧神,没有一位是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扭曲阴暗的本色被深深压制在最内侧。
但是,它们也成了不被发现的核心。
只是想要毫不吝啬的爱。
没有错。
在心灵深处,有一片柔软而脆弱的空间,那里藏着渴望——被爱。
这份渴望从诞生?起?就时常被忽视,它从未真正消失,反而在孤独的角落里悄然生?长,成为内心最执着的声音。
极端的渴望之下。
哪怕一句遥远的安慰也能穿透寂寞的墙壁,抵达心房。
每一次伸出援手去触摸边缘,都?是对这份渴望的试探,期望能找到一丝温暖的响应。
但他们还没有失去先响应他人渴望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