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瞠目结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他们平生所历,何曾见过如此凌厉的剑意?即便是翻阅百剑阁那浩瀚如烟的历史典籍,亦是鲜有记载能与之相提并论。那剑意如龙腾九天,锋芒毕露,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枷锁。海妖们在这股力量的威压之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它们惊慌失措,四散逃窜。即便它们拼尽全力想要逃离这恐怖之地,却仍有许多海妖被这股强大的剑意所波及,瞬间被一分为二,血染碧波。长老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心里的紧张与恐惧却难以遏制,不由得心跳如鼓,目光中满是惊惧。这位神秘女子,她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还只是她刚刚苏醒时的力量,若是她恢复至全盛姿态,那将是如何一番惊天动地的景象?长老们不敢想象。“快走!”为首的长老终于回过神来。现在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伤亡。这位神秘女子的出现,无疑会给井虹海带来前所未有的变化。她的目的、她的来历、她的实力……这一切都是未知。他们必须立刻返回宗门,将这一切报告给宗主,并通报上宗,让宗门上下做好准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长老们身驰如电地离开了。而实际上,那位被他们无比忌惮的神秘女子,此刻却是虚弱至极,连手都不想抬。她好不容易从混沌中恢复意识,连一丝探索新世界的余力都没有,只能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召唤出仙都山洞,然后躲了进去。“痛痛痛!”楚冷玉紧咬牙关,两世都从未体验过如此刻骨铭心的痛楚。她的身体,仿佛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都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时时刻刻都在开裂一般。刺痛如针尖刺入,钝痛似重锤敲击,阵痛如潮水起起伏伏,灼痛仿佛烈火燃烧,僵冷似寒冰封住血脉,还有那麻痒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抓挠……楚冷玉只觉得自己掌管痛觉的神经,在被千万只手撕扯,一次又一次撕裂,永无止境。她找出疗伤丹药,也顾不得分辨丹药的种类与功效,一股脑儿地将丹药倒入嘴中,全力运转灵力进行炼化。然而,这些丹药对于她此刻所受的伤势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楚冷玉脸色苍白如纸,喃喃自语道:“好想……把头砍掉,等不痛了再接回来……”但不过是她在这无尽痛楚中的一句玩笑话罢了。感觉得到痛,才证明她现在的确活着。楚冷玉心有余悸,想到心口那道已经愈合的伤口,表情殊为沉重。那道几乎要了她性命的箭伤,如今虽已渐渐痊愈,但每每想起,仍是让她感到一阵后怕。那一箭,险些要她性命。若非雍州鼎拥有着生生不息的特质,恰好与那根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漆黑箭矢相克,为她留住了一线生机,恐怕她当日就要陨落在那一箭之下了。想到此处,楚冷玉不禁对雍州鼎充满了感激。同时,她也要多谢徐州鼎,生死攸关的那一瞬,是徐州鼎及时打开了跨界之门,让她得以逃出生天。嗡嗡——独步剑闪烁着银光,剑身轻轻颤动,在为她的苏醒而感到高兴,同时还想要得到主人的夸奖。这十年来,九鼎一直在默默地守护着她,无论是在修复损伤,还是在对抗那诡异的磔死之力,都是它们在自发地保护着主人。“十年?我竟然昏睡了这么久?”知道此事后,楚冷玉不禁感到一阵头痛,心里更是直呼:十年没写日记!亏麻了!时间是何等的宝贵。若是给她十年时间,现在或许已经渡劫成仙了。然而,眼下虽然拔掉了那致命的箭矢,但她身上的伤势依然严重,体内灵力空虚,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为今之计,只能在仙都山洞中好好养伤,待伤势痊愈后再做打算。不过,楚冷玉也并非是一个容易气馁之人。既然她已经醒来,那么恢复的过程就不会太长,而且刚刚在匆忙间,她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有不少元婴修士和化形大妖的存在,这个陌生世界的层次倒是不低。这让她心中产生了一丝好奇,想要查探一二。于是,她再次掏出了徐州鼎,仔细地端详着。这十年来,徐州鼎虽然一直在默默地充能,但由于缺乏主持,速度极慢,如今进度还不到一成。在没有把这个保命底牌充能完成之前,她是绝不会轻易离开仙都山洞的。楚冷玉轻轻抬手,指尖滑过眉心,那枚血色印记已经大大削弱,再次隐藏起来。这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庆幸。幸好当初在渡劫时,她多了个心眼,不惜冒险也要削弱它的力量,这十年间,她动弹不得,若是那印记仍旧强盛,恐怕早已引来其他寄生族。思绪流转,楚冷玉想起了大夏世界,那个她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地方。十年光阴,不知那里如何了……?但这些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强忍着头痛,没有再去深想。如今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先在这仙都山洞中休养生息,待伤势痊愈、实力恢复后再做打算。无论如何,这一箭穿心之仇,她记下了!:()低调修仙的我,被皇帝看见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