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对方微掀眼眸,口吻裹着几分促狭:“忘了不饿了,就不打扰老婆写教案了。”
于是温年默默转回头,将思绪转回到手边的教案。
写着古诗句赏析……心里却冒过刚刚那颗荔枝,真的超大一颗,感觉咬在齿间都会爆汁。
可是下一秒,温年就意识到自己的走神,刚想敛下心神,又听到身后传来低沉嗓音。
“老婆。”
“怎——”
自唇角塞进那颗荔枝,温年下意识轻咬了下,果然鲜嫩多汁,舌尖香甜四溢。
温年把荔枝核吐掉,偏头微弯笑眼:“刚刚不是说我不饿吗?”
周齐斯口吻懒怠,继续慢条斯理剥着另一颗荔枝:“一颗荔枝而已。”
温年“哦”了声。
“周一大早就要走?”
“嗯。”
“用不用我送你去?”
“不用,有人来接我。”
“学校一起去的老师么?”
温年握着的笔尖微顿:“是学校的同事。”
“嗯。”
之后,温年写了多久,就被投喂了多久的荔枝。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瓷碗里的荔枝竟然都进了她的肚子。
温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被我吃完了。”
周齐斯倒是浑不在意的神情,口吻几分懒怠:“本来就是剥给老婆吃的。”
“明天要拍婚纱一整天,不得照顾好温老师的伙食。”
轻咬
周末清晨,温年被闹钟叫醒来,发现身边已经空了,洗漱完下楼,落地窗外的晨光斑驳撒了一地。
面包机烘出甜香黄油吐司,温年只是稍稍抬眼,瞥见从外面进来的男人,刚刚晨跑回来,一身黑色休闲运动衣,肩宽腿长,宽松下难掩线条紧实流畅。
周齐斯走到她身侧,在餐桌旁接了半杯水,修长指骨握住玻璃杯,仰着头,锋利喉结上下滚动。
温年不自觉微弯眼眸:“饿了吗?”
杯底落在桌面发出轻磕声,周齐斯稍稍俯身,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手里的黄油吐司。
温年看着缺了更大一角的吐司:“这是我咬了的。”
“咬过了怎么了。”周齐斯口吻不甚在意,“很甜。”
温年蓦然想到那晚的约会,男人说很甜的语气,如出一辙,有意无意的。
“你不是说不喜欢吃甜的嘛。”
“确实不喜欢吃甜。”周齐斯刚刚还凑过来咬了口吐司,转眼都不认吐司,活像个骗完身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