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
禅院直哉口气更差了:“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看空气能警戒个什么?转回来!”
亚里纱:“……”
怎么回事。
好阴晴不定一人。
她偷偷撇了撇嘴,看在钱的份上,动了动屁股,又转了回来。
这一路走来,她也算是发现了,这人只有傲,没有娇。
不仅傲,嘴巴也毒。
也不知道他后期的个人路线长什么样,总不能一直毒到底吧?
要是真的体验感很差,她就得考虑给游戏写千字差评了。
不过现在,还是挣钱最重要。
打怪不掉钱,那她只能想办法从这位大脑平滑很容易骗……不,挥金如土的少爷身上多挣点,好当作她的启动资金。
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亚里纱弯起眼,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元气满满道:
“老板,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禅院直哉定定看她一阵,浸着殊色的眼微微一挑。
他没出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亚里纱再接再厉:“人生就像裤衩。”
直哉:“?”
亚里纱:“什么屁都得接着。”
直哉:“……”
直觉与经验告诉他,她接下来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眼看她还要嘴唇翕动,还要开口,少年黑了一半脸,吐出二字圣经:
“闭——”
为时已晚。
她眼睛眨巴眨巴,流露出明亮笑意,殷切道:“老板你放心,你的屁股后面有我,我给你看着!”
禅院直哉:“……”
他剩下的那半脸也完全黑了,咬牙切齿:“闭上你的嘴!”
行吧。
梅开三度,亚里纱只觉得这人真的很难哄,不得不再次缝上嘴巴。
大抵是被她一番发言震撼到,禅院直哉抿紧了唇,面色阴晴不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再也没有主动开启过话题。
两人从白日待到天黑,禅院直哉大少爷脾气发作,铁了心要等禅院家的人接。
亚里纱没有事干,快乐摸鱼,换了数十个姿势,刷完一部又一部短剧,偶尔分出神处理一下不长眼的野兽,及至晚上,终于听见远方响起断断续续寻人的声音。
“直哉少爷——”
层峦叠嶂,浓密高耸的树影间隐隐亮起一点星火,她关掉短剧,看到禅院直哉拉了老半天的脸总算出现一点放松意味。
他指挥亚里纱:“去,弄出点动静通知他们。”
活儿没怎么干,奖励却快到手了。
亚里纱心情很好。
她应了一声,起身的背影透露着打工人摸鱼成功的欢脱,旋即高高卷起羽织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