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沙展,你们跑了一下午不见人,跑去做什么了?”迈高单手背在身后,皱眉问道。
“抓人,sir!”陈沙展中气十足、面色红润地回答。
“抓人,人呢?”任沙展抱着手臂,靠着桌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点了一根烟,冲顾溪草扬了扬下巴:“不会是抓了这个小妞回来凑数的吧,这小妞凑下扫黄的人头还行,凑这人命案,可不行。”
顾溪草脸色沉了沉。
陈沙展眼神刀子似的扫过任沙展:“任永国,你嘴巴放干净点儿,人家是大师,你可别乱说话!”
“大师,我呸,她这小娘皮要是能抓到凶手,老子帽子今儿个就摘下来给她垫脚!”任沙展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的话才说完,警局门口就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
紧接着,林建义跟孙兆乾压着头戴纸袋的孔顺孝从外面进来,其他警察则跟在后面,一个女警负责照顾蒋思敏。
“建义,小孙,你们把人压过来!”陈沙展唇角勾起,露出个坏笑,冲着林建义跟孙兆乾招了招手。
两人把人压过来,对着迈高、刘督察敬了个礼。
刘督察摆摆手,惊疑不定地看向孔顺孝,“这个就是人犯?”
“Yes,madam!”孙兆乾啪地一声把头套扯开,指着孔顺孝道:“我们下午赶过去的时候,这个人犯正要对一个女受害者下手,但是被我们当场拿下,在犯罪现场,我们找到了其他碎尸,已经交给法证处,另外,在现场,我们还找到一些录像带,相信或许跟以往的案件有关系。”
孔顺孝眼神阴狠地看着众人。
他的视线落在顾溪草身上,“都是你骗我,你这个贱人,我要你死!”
顾溪草面无表情,抬手就给了孔顺孝一巴掌。
啪地一声,不但把孔顺孝给打懵逼了,就是迈高等人也都愣住了。
“不好意思啊,手滑,你们没意见吧?”
顾溪草笑眯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没、没意见。”
刘督察愣了愣,不由得多看了顾溪草一眼,“这次是你帮警方算出罪犯的下落?”
“警民互助罢了,madam,我可不敢居功。”顾溪草笑着说道,“林建义他们都很努力,没有他们,也抓不到罪犯,更别说及时解救出受害者了。”
刘督察眼里露出一丝欣赏,“不管怎样,我代表香江警方多谢你。”
“客气了,不过,”顾溪草看向任沙展:“刚才任沙展说什么来着?说抓到人要把帽子给我垫脚,是不是?我耳朵有些不好使。”
任沙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紧握,尴尬又羞恼。
“抓到人就代表跟你有关系,你不要太给自己脸上贴金,别人说你是神算,你个小娘皮真以为自己是大师啊!”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林建义眼里冒出火气,脑门上青筋绷起。
“诶,”顾溪草拦住林建义,看向任沙展,上下打量了一番,微笑道:“我是不是神算,任沙展不如自己试试。”
“好啊试试就试试,”任沙展抱着手臂,嘴里叼着根烟,满脸不屑。
孙兆乾闻言,却不禁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是压根不知道小顾的本事。
“任沙展你这个人呢,命硬嘴毒,早年克双亲,中年克妻,职场上克上司下属,称得上是职场扫把星了。”
顾溪草可不惯着他,笑呵呵地说道:“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人品差,嘴巴臭,品格低,对上司钟意当面说好话,背地里说坏话,两面三刀,比如迈警司,你当面夸人家有能力,背地里骂他是秃头,白皮猪。”
迈高脸色一下就黑了。
众人朝他的头顶看过去,还别说,是挺秃的。
“对刘督察呢,你就更衰,你看不惯她一个女人的官比你高,于是你就在背后说她是老姑婆,没人要,还说她是靠睡其他男人上去的,警局里刘督察的谣言多半都是你放出来的,你这个人,真是不死都没用了。”
刘督察起初听到迈高的事时还忍不住笑,可在听到有关于自己的事后,嘴角立刻拉平了。
她面黑得如锅底似的,看向任永国,“原来是你在背后唱衰我。”
任永国嘴里的烟都掉到地上了。
他连忙摆手:“不是,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有没有,自由心证了。”顾溪草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可先告辞了,义哥、小孙,拜拜。”